詹越在的时候,小哥俩还能玩在一起,看他笑一笑,跟詹信独处,这孩子就不吭声了,拘谨着,默不作声。
不过这样倒也省事,詹信不用太操心。而且说起来,虞尔上了高中,两人就没再联系。
詹信快有一年半没见过他了。
于是他对薛二姨回了话:“行,他在哪儿呢,我等会儿开车过去接他。”
“你顺路去接就行,不顺路我让他自己打车过来,他人在市医院呢。”薛二姨说。
“医院?他生病了?”詹信问。
她叹了口气,说:“做手术,眼睛长了麦粒肿,我都是刚知道的,他自己一个人就跑去割了。”
今年的五月份还没彻底入夏,昨夜又刚下过雨,街上透着股淡淡的寒意。
詹信两步踏上台阶,进了医院大厅,在咨询台护士的指引下,上了三楼,来到眼科手术室。
一年多没见,那孩子应该变化不大,但他走了几个病房,都没看到虞尔的影子。
“不是说在303病房吗?”他心想,“难道还在手术台上?”
刚想转身再去找一遍,詹信耳边忽地落了一道清脆的打响指声。
他别过脸去看,只看到一只挂着玉镯的手,而另一耳侧又传来声音。
有人捉弄他,在他耳边轻笑,声音清冽:“詹信,你在找我?”
那人身上还是一套蓝白的校服,半扎着长发,左眼盖着纱布,右眼笑弯着,眸底露出如海水般透彻的蓝。
詹信忽然与他对上一眼,心里冷不丁漏了一拍。
第31章 吃点小面
医院走廊上闷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附近的病房传来滴滴答答的机器运作声,有护士推着送药车过来,招呼他们让一让路。
虞尔见势撤步到詹信身边,詹信问他:“东西拿好了吗,我们先下去吧。”
虞尔随口一笑:“走吧,我行李在楼下护士台。”
一年半没见,这小子又长高了不少,詹信站在旁边,总觉他的颅顶已经直逼自己,说:“你现在有一米八了吧,估计没几年就比我还高。”
“没有,顶多就一米七七。”
虞尔背着书包,校服外套的袖口挽到手肘,一只淡青色的手镯环在他纤瘦的手腕上,随动作晃晃悠悠,衬得肤色极白,皮肤像是和那玉镯子一样的润。
他见詹信一脸不相信,还用眼神比划自己,继续道:“信叔,你比我先一步下楼梯,自然把我看得高点。”
听他这么一说,詹信才反应过来,没再说话。
等俩人到了一楼,他在平地上停下,跟虞尔认真比了一下。
詹信这才罢休,说:“还真是,但感觉你比初中那会儿变了不少,身高、发型、还有你手上这镯子……挺少见男生会戴。”
那只镯子实在是打眼,詹信总不自觉将视线投上去,通透的玉石像是在虞尔手上凝的一汪湖水。
虞尔开口说:“去年过生日的时候我妈送我的,让我天天戴,说是专门给我求的,养人。”
垂下的睫毛再抬起,他的目光又轻飘飘落在詹信脸上:“信叔,我戴着不好看吗?是不是像个娘炮?”
詹信上手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