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很黑,只亮着一盏台灯。今天晚上家里停电了,除了窗外的月光,家里简直伸手不见五指。
几下啃完苹果,虞尔把灯放在高处照应,暖黄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投落在白墙上,身后尾随着扭捏的猫影。
他起身去翻电视柜,摸摸探过来的小猫头:“这么嗲,给你吃猫罐头,行不行啊?”
小鱼顿时兴奋起来,喵个不听。
喂完小鱼,想等的人还是没等到。虞尔拿了床空调被,在沙发上将就躺着,翻了翻手机,却发现它已经没电关机了。
连电话都打不了……
不知道是白天的事情影响,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虞尔总觉得一个人在房间睡不安稳。睁着眼时想睡觉,闭上眼又睡不着。
睡在客厅的好处是小鱼也会跟过来,趴在他颈窝里开拖拉机。
在这层呼噜声的催眠下,虞尔终于有了睡意,关了台灯,阖上眼睛。
小猫的香味很温暖,没人能枕着毛绒绒睡不着。
“行了,没事,我已经到家了,放心吧。”
詹信关上手机揣兜里,他扶着墙,走姿一摇一晃,见摸着门框了,拿钥匙去开门,插了几下都没把门打开。
“楼道怎么这么黑,灯坏了?”
他又拿出手机照明,这才发现自己用错了钥匙,赶紧换一把。
开门进去,顺手按了灯开关,詹信想起来原因:“忘了,物业说过今天要停电……小猫儿都睡了吧。”
詹信迷迷瞪瞪去了沙发,直接倒下去,整个人卸力躺着,手横摆,一摸,摸到个冰凉的人腿。
“靠!”他一下清醒过来。
虞尔被他压醒了,一听声音,眯起眼去看:“信叔,你回来了?”
詹信赶紧挪到边上,亮手机去看:“你怎么睡在沙发上?”
“我睡不着。”他揉揉眼睛,伸手将放在沙发边的台灯点亮。
暖黄的灯光一照,虞尔总算看着人。
詹信还是一身西装革履的模样,只是脸上带着红晕,头发蓬乱得没个型儿。他一动,空气里就多几分酒气。
“你喝酒了?”虞尔坐起来,把被子理到身后,又起身给詹信倒了杯水,放在桌上。
詹信脱下外套,一手扯掉领带,解开衬衣纽扣,说:“嗯,今天有应酬,不过喝得不算多。”
“你都成这样了,喝多少才算多,喝趴下?”虞尔轻拧眉头,沉下脸,却发现这人还在脱衣服,“信叔,你真是喝醉了。”
詹信站在边上脱了长裤,光着膀子和腹肌,浑身就剩个黑裤衩。
他收拾起自己的衣服,揽到手上:“就客厅里有光,都是男的,怕什么。”
见他拿台灯去洗手间了,虞尔问他:“停电停水,你要洗澡?”
“我早上走的时候接了两桶冷水,你用完了?”詹信说。
洗冷水澡啊,虞尔想着,回复他:“没用,你洗吧。”
等詹信洗完澡出来,发现虞尔还在阳台上站着,也不知道在看什么,问他:“就穿个背心短裤在那儿晃悠,你不冷?”
虞尔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白色老头衫,没觉得有多冷,倒是詹信,自己下半身就围着个浴巾,还说他。
“比你没穿裤子强。”
詹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