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信搬出一打啤酒,说:“你不是想整点儿吗?”
“行啊。”虞尔自信满满。
话是说得行,人是真不行。饭刨了半碗,酒喝了三瓶,虞尔就倒了。
他瘫软在沙发上,还在嘟囔着:“我没醉,就是困了,挤不开眼,下次,我一定喝倒你……”
詹信把灯放到门口的鞋架上,好照路,他过来扶虞尔,说:“是,我信你没喝醉。”
他伸手测了下虞尔的脸,不烫,脸看着还是那么白,要么是醉酒不上脸,要么还真是困了。
不过困觉了,也能睡得这么不省人事?
詹信拉过他的手放在肩上,再揽住他的腰把人扶走。
也不知道这人洗澡用了多少沐浴露,浑身跟泥鳅似的,抱都抱不住,老往下滑。
进了卧室的时候,他差点往前面倒,詹信赶紧把着他的腰才将虞尔捞住了,随后直接抱起来扔到床上。
詹信忍不住拿手掌在他背后比划了一下:“腰怎么这么细。”
确认虞尔睡了,詹信给他拉好被子盖上,悄悄走出去,随后进自己的房间反锁上门,从床头柜拿出一份档案。
对着台灯,詹信将档案袋上的线圈一圈一圈绕开,从里面取出一份报纸,还有一张照片。
报纸很旧,十多年前的日期,头版新闻是一则关于某所福利院院长的情色绯闻。
而那张照片,最底下的水印却是在近几日。
拍摄的对象穿着一身橘白的条纹囚服,看向镜头的表情很自然,微笑着,却对镜头橫起两根手指,比出一个举枪的手势,就像是冲着看照片的人开枪。
詹信观察着照片上的囚犯,总觉得有点眼熟,他努力回想最近的记忆,不禁一寒。
这人,他在附近见过。
第二天一早,到了学校,虞尔解开安全带开门下来,詹信又一次交代他:“小猫儿,放学别走远,等我来接你。”
虞尔回头看他一脸严肃,无奈笑了笑:“今天怎么那么关心我,又没下雨,我没腿不能自己走啊?”
詹信皱着眉欲言又止,最后简短说:“放学了给我打个电话。”
“好。”虞尔挥手告别,看他开车掉头离开。
今早也不知道怎么了,詹信一起床就跟他念叨,说要送他上下学。他觉得奇怪,詹信却说是他昨晚喝酒,怕他在路上不省人事。
这理由也太假了,而且昨天他压根就没醉,单纯困了。
难道是他知道乌仁义对自己的事情了?
不,这也不太可能,詹信没理由知道。可若要是因为叶小筱他们的遭遇,所以才对自己加强保护……用这个理由似乎也能勉强解释。
今天在学校一整天都要月考,虞尔没空再单独找叶小筱他们,便拉了个群,三人在手机里交流。
猫:「有事记得招呼,不要单独跟乌仁义接触。」
豪大大:「没问题!」
五分钟后,叶小筱才回复。
枭雄:「最近不会有事,我在办公室听到学校最近要临检,老师们这几天都要开会,他应该没空辅导学生了。」
豪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