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财务部很早就发现了漏洞,之前合作的那家融资公司已经有拖延放款的迹象,但是向上请报又……”汤力唯说得很委婉,“后来我就找了车总汇报情况,一开始都是猜测,也不敢妄动。但为了以防万一,车总还是冒险准了我的出差。这家融资公司是我很早以前了解到的,该公司除了位置在北京距本地很远外,其他条件都不错。只不过要真正谈下来还有一个条件。”
詹信说:“什么条件?”
“对方想见见你本人。”汤力唯说。
詹信向她伸出手,汤力唯愣了一下,将手搭过去,有些不明所以。
“辛苦了,汤总监。”詹信郑重其事。
“这……这……”汤力唯抽离的手止不住颤抖,随后她快速向詹信鞠了一躬,又马上挺起身:“感谢詹总信任!我现在就回公司准备后续工作!”
“等会儿啊,先吃口饭再走呗?”大车看她急匆匆收拾公文包,话也没回,直接就出了门。
“等会儿我给她装点菜打包送过去吧,”大车挠挠头,一转眼就看见刚才拄着拐杖站起来的詹信也在穿外套收拾出门。
他大喊詹信:“你动什么,你坐下!”
“工作狂魔被员工感染,意图身先士卒。”虞尔稳坐椅子上,头往后仰,叹口气,“你现在去干嘛,用你的拐杖给员工们打节拍加油吗?”
“就是啊詹信,今天还早呢,要出差也等吃完这顿晚饭我们再出发啊!”大车勉励道,“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你们今晚就走?”虞尔震惊,从两人的眼神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于是乎,稚嫩的准大学生被两位多年社畜的工作精神感染,气鼓鼓分到一份打包饭菜,一个人回了家。
詹信这一出差,就走了半个月。
虞尔每天守在詹信家里,抱着小鱼孤苦伶仃,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开学日期越来越近。
找小鱼那天晚上他就想说的,自己拿到了录取通知书,请喻青她们过来也是为了顺便庆祝这件事。
但事情的发展总是脱轨,要是詹信没在开学报到之前赶回来,那他就要几个月都见不到这人了。
那就在微信上说吧,虞尔编辑好几条信息发过去,过去三天了,詹信还是什么都没回复。
也不知道他们那边情况如何了,詹信身体怎么样了,合同谈好没有。给大车叔打电话问吧,这人也是联系不上。
虞尔反复翻看日历,心有不甘,明天就要去学校报到了……
正想着,家里的房门被人急促地敲响,虞尔警觉过去一听,有人在门口说话:“虞尔在你家?你要不跟他打个电话,外套也没摸到钥匙啊?”
“你看我这样子……像是能打电话?”
“诶诶诶!别倒,别睡地上啊,咱还要转场去ktv呢?他们都等着你!”
虞尔开门一看,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大车扶着要倒不倒的詹信,看向他:“虞尔你在家啊,这么晚还没睡?”
“我来扶他吧,”虞尔过去拉住詹信的胳膊,往自己身上架,大车还想过来帮一把,虞尔拒绝了,“车叔,你自己都站不稳,别来了。”
“啊,是吗?”他迷迷瞪瞪看着自己的脚,直接就要往后倒,好在背后就是墙,扶住了。
“那你给他换好衣服啊,我在楼下等他,我们还要接着喝呢?”
虞尔惊愕:“你开车过来的?”
“不是,楼下有人开车等着,他助理没喝酒!”大车说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