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朋友。”詹信冷漠看了虞尔一眼,指示他留在原地,跟那位所谓的寇伯去了附近的仓库。
朋友……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让虞尔听得沉闷。
自从来了这儿,每逢有人问起,詹信就对人说虞尔是他的朋友。
面对大车的父母,虞尔能理解他这么介绍自己,但除此之外,他对其他的朋友、包括一些公司下属,还这么介绍自己,虞尔就觉得有些不是滋味了。
但他又想,毕竟车叔结婚,大家都聚在一个地方,当作统一口径也行。
算了,这问题事小,他暂时也能忍。
婚礼仪式上午就走完了,现在下午,车叔他们忙着待客,詹信又刚离开,虞尔左右无聊,就想暂时离开宴席,去马路边抽根烟透透气。
刚走没几步,他摸了摸兜,发现没带烟过来,闲站着,目光就自然放空到远处詹信去的那间仓库,犹豫了片刻,他还是决定过去看一眼。
不让他跟着,那他偷听总行了吧。
虞尔顺着小道,鬼鬼祟祟摸到仓库边,他耳朵挨着卷帘门,听到了里面的动静。
詹信正在讲话:“你说这些,是想表达什么?”
“我好歹也是你长辈,说话尊重点吧。”那个姓寇的说,“听说你开了个公司,跟这车驰雾混得不错。我告诉你当年的真相,你帮伯伯一把呗,毕竟我也算你仅有的亲戚,跟你父亲认识一场,这不过分吧?”
“当年结案的时候你没亲眼看到,是不是很遗憾?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姓寇的笑道,“那时候你太小了,有些内情你问警察可问不到,网上也查不出。”
詹信不耐烦看他:“你说。”
“你爸妈是被同行买凶杀死的,”姓寇的说,“当年他们做的生意太好,你妈妈从娱,你爸爸经手外贸,夫妻结合,最适合谈单子。”
“但是你爸偏偏碰了不该碰的,公司不大点,却敢跟金泰叫板,截胡了人家在海外的大单。”
“金泰,当年的辽东巨头企业,那个年代,你知道什么能算是巨头吗?”姓寇的看他,收着声说,“黑白两道都占的,就叫巨头。”
“你说你是合伙人,那你是什么时候退出的?”詹信问他。
“我当然没有这么不自量力,早几年就自己退出来了。”姓寇的说。
“哦……”詹信想起了儿时的一点事,他对眼前这人也不是完全没印象,“寇海,原来你就是那个被我爸踹出去的废物。”
寇海被他叫出大名,愣了下,随后马上气道:“你!你瞎说什么?!你这是对长辈的态度吗!”
“老不死的东西,你算什么长辈?”詹信笑了,“就这点东西还想找我讨好处,你也配?”
“我,我说的可是真的!”寇海说。
“你拿什么证明?”詹信冲他阴下脸,步步紧逼。
寇海被他盯得不知所措,又被他逼得退到旁边的一堆木材边,语无伦次:“我,就凭,凭……”
他抽动嘴角笑了下,自作聪明调转话题:“詹信啊,你弟弟呢,我记得你还有个弟弟呢,你家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活着了?你看我毕竟也是你亲戚,是你仅有的家人啊!”
詹信啧声,偏头皱了下眉,鞋底正好碰着根长钉,他拿在手里把玩了下,见寇海警惕地盯着,晃过他眼前,随后突然捅进寇海的脑侧,寇海顿时吓软腿,瘫倒在地。
他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