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怪念头?可是真的,真的好想。
“砰,砰,砰!”傅良夜的心跳一下比一下快,惹得他整个人烦躁不堪,连呼吸都不大稳了。他内心中天人争斗,捏着人下巴的指尖下意识地缓缓收紧。
晏西楼被捏得下巴疼,似是对眼前的危机有所察觉,微微偏了偏头,喉结急促地吞咽了几下,神色平静地抚摸着怀里的小猫儿,不知在沉思着什么。
对于“情不自禁”那句半真半假的玩笑话,晏西楼既没有否认,又没有承认,若以他往日里做事儿从不拖泥带水的性子,那便不会是默许。
傅良夜这般猜度着,无端地生出些失落之意。于是他放开了晏西楼,恨恨地瞪了一眼趴在人腿间的霄飞练,叼着那朵已经蔫吧的喇叭花儿晃晃悠悠地去了别处。
小白猫好奇地盯着傅良夜走远,方才伸出了红色带刺儿的小舌头,美美地舔了舔晏西楼的手心。
“喵呜喵喵~”(撒娇要摸摸)
晏西楼拍了拍小猫儿的头,而后抬手摸了摸被人捏得发红的下巴,微微蹙了眉头。
方才傅良夜贴得好近,近得他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儿里了,险些就要克制不住……他伸手习惯性地探向左襟,去摸那块儿小玉佩,指尖却是一顿。
空落落的,并没有摸到那块儿平安佩,连带着心里一起空落落的。
他全身上下摸索了一遍,也未见那块玉佩的踪影。
徐翁正推开吱呀作响的门扉进院,见状关切地询问:“将军可是要寻什么东西,老朽放下筐子便拿给你。”
“徐伯可否瞧见过一块玉佩?一块平安佩,玉面上刻了个‘安’字,许是掉在哪儿了。”晏西楼侧头,话儿里带着些失落,“无妨,徐伯不必挂心。”
“唔,玉佩么,老朽倒是未曾见过。想来是落在你二人坠崖之处,待我寻来交予将军。”徐翁方摘下草帽儿,复又戴上,未待晏西楼阻拦,转身便出了柴门。
晏西楼暗自感叹徐翁脾气之急躁同傅良夜有一拼,自己在庭院里又坐了会儿。后来日头出来了,实在是晒得慌,起身准备抱着猫儿回屋,却闻得院中东墙那边儿传来了细微的声响。
“徐伯?”
东方天幕中似是惊起了一群飞鸟,他循声侧头,心下陡然生起一阵寒意。
一时院中平地寒风骤起,叶落翩翩。
“来者何人?”他冷声问道。
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轻笑,有人走上前来:
“晏将军,可叫我好找!”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宵飞练:喵呜喵呜喵喵喵喵呜呜呜呜!
(猫语翻译:晏哥哥,方才那个漂亮哥哥瞪我!)
晏西楼托着下巴后知后觉:你说,他是在吃醋吗?
已经把喇叭花揪秃了的傅良夜:谁吃醋?不就是能趴在你腿上晒太阳伸舌头舔你亲你然后还能被摸摸毛嘛,谁吃这闲醋!
第25章 此情须问天
徐翁行至山脚下,抬脚欲向山坡上攀去,甫一弯腰扒开四处的杂草,从旁侧闪出一把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