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我说怎么回事儿呢!实在冒犯,实在冒犯!”
未等晏西楼舒上一口气,陆漾川那没头没脑的笑声一止,紧接着他便问出了没过脑子的第二句:
“看来二位昨夜挺激烈啊?”
晏西楼:……
此时,黑黢黢的小土豆好奇地伸出脑袋,盯着晏西楼脸上的淤青红了眼睛,又躲回陆漾川的身后泄愤似的揪着人的衣裳,在一旁异常不满地哼哼唧唧个不停。
傅良夜倒是未注意陆漾川身后那小土豆有何举动,如今他已被陆漾川气得七窍生烟,竟是怒极反笑:
“呵!这些话同你要说的事儿有甚么关系?陆漾川,你莫不是在玩儿我?”
他懒洋洋地倚在柱子边儿上,抬眼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陆漾川,那眼神仿佛在瞧着一盘菜。
陆漾川被傅良夜看得毛骨悚然,慌忙摆手道:“怎么会,怎么会?臣现在就说!”
“到底有什么要紧事?快讲!”
晏西楼唇角抽搐,无奈地揉了揉发痛的前额,沉声道。
“对对对!有要紧事儿!容我想想…”
陆漾川捂着头语无伦次,合上眸子绞尽脑汁的想了许久。
傅良夜死死盯着他,心中早已有了打算,若是眼前这白痴还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他定会毫不留情地把人踹出祠堂外面去。
“啊!想起来了!”
许是感受到了身侧恐怖的威压,不消片刻,陆漾川蓦地睁开眼睛,兴奋地一拍脑门儿吵吵嚷嚷道。
“清鹤,我这里有三个好消息与三个坏消息,你们是想先听好消息还是……”
只见陆漾川一本正经地清了清嗓子,冲着晏西楼伸出了三根手指头,还画蛇添足地在人面前晃了又晃。
“好消息。”
没等人说完,傅良夜便不耐烦地替晏西楼打断了陆漾川的磨叨。
“好,好,那就先说坏消息。”陆漾川点点头笑道。
不知道这陆漾川是真听错了还是单纯是脑子进了水,怎的今儿个就要同自己对着来,故意找茬儿是么?
傅良夜饶有兴味地拿眼睛瞟着人,暗自将牙齿磨得嘎吱嘎吱响。
陆漾川却并未发觉自己听错了话,这厢只自顾自地摇头晃脑道:
“第一个坏消息,前些日子陛下于宫宴上遇刺,听闻这事儿同西南王送来的小质子傅青有关。”
他抬眼郑重其事地望着两人,开口第一句便险些将傅良夜与晏西楼的三魂七魄吓出窍儿!
“遇刺?皇兄他可有受伤?”
傅良夜被骇得心脏狂跳,慌乱间攥住陆漾川的手臂。
陆漾川是第一次同傅良夜近距离接触,此刻只觉得如坠冰窟、毛骨悚然,胳膊上倏地鼓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别扭地转过脑袋冲着人打个哈哈道:
“不妨事,不妨事!王爷不必忧心,陛下并未受伤。”
闻言,晏西楼与傅良夜俱是松了口气。
“第二个坏消息,西南王近日招兵买马,可能要造反。南郡兵力薄弱,不知若是真打起了仗…能支撑几时?”
陆漾川盯着西南方向若有所思,眸光渐渐黯下,语气也愈发严肃。
傅良夜偏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