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陛下地温度渐渐褪去,盛怀瑜瞳孔微颤,忽然觉得空落落的,心脏仿若于水中游荡的萍草,什么也抓不住,摇摇晃晃地无所依凭,只是随波逐流。
为什么忽然松开他了?是因为方才说的话惹得陛下生气了么?
陛下向来不喜忤逆,自己那番话实在是扫兴,的确不讨人喜欢,怪不得他会生气。
那今后便不说了,纵然畏惧害怕,他也要藏在心里。
他不想惹得陛下厌恶自己,这般胡思乱想了一阵儿,随即惊惶地抬头望向傅良轩,两片唇瓣颤抖着动了动,却只喃喃地唤出一声:
“宸翊,你别气了,是我说错了话。”
傅良轩眼睛眯了眯,瞧着握瑾那副委屈模样,兀自笑出了声:
“我何时动了气呢!我怎会生握瑾的气,像我这般成日痴缠着你,我倒是担心握瑾嫌我烦。”
言罢,他探手牵起人一捋乌发,在指尖儿上绕了几圈儿,望着盛怀瑜的眸子,将那青丝递道唇边,近乎虔诚地凑上去吻了吻。
这一吻,虽是吻在发丝上,却仿若穿过发丝直直吻到了人的心上!盛怀瑜的心尖儿被人勾得乱颤,呼吸逐渐变得紊乱无章,只见他那一双凤眼盈盈地含了情,仰着头直勾勾地看向了傅良轩勾缠着自己发丝的指尖儿。
“臣心中欢喜还不够,怎会厌烦?”
盛怀瑜试探着去触碰傅良轩的手,睫毛在阳光下微微发着抖,话音里不自觉地带着颤儿。
他敛去了平日里的冷血凌厉,他洗净了身上的脏污和鲜血,蜕变成一个独属于傅良轩的盛怀瑜,如同信徒般朝他的陛下伸出手去,就像那样,胆怯地去牵陛下的手。
傅良轩低下头,看着那只手缓缓靠过来,唇瓣温柔地弯起一道弧,毫不犹豫地攥住了人的腕子。
“陛下是高高在上的太阳,炽热滚烫,臣只怕踮起脚来也摸不到!如今侥幸摸到了…臣也只怕是要同那扑火的飞蛾,烧成一堆灰烬。”盛怀瑜眼睫轻颤,胆怯地仰着头,痴痴地盯着傅良轩的眼睛,低声喃喃着,“可纵然如此,臣也愿扑上去,从未后悔。”
闻言,傅良轩瞳眸微动,攥着盛怀瑜的手紧了又紧。他从前只当眼前人是羞涩,却不知握瑾心中竟是如此不安,自己才真真是个木讷愚笨之人,从未试图去倾听他的心声。
“宸翊,你……”
感受到傅良轩眸中情绪的波动,盛怀瑜以为自己又说错了话,张口怯怯地问了一半儿,却是欲言又止。
“我平日里瞧着你挺聪明的,谁曾想如今才看清你的真面目。”傅良轩笑着用手指轻佻地勾起人的下颚,目光流连在盛怀瑜抿紧的唇上,“笨!真真儿是个小笨蛋!什么飞蛾扑火?朕今日明明白白地说予你听,你可要一字不落地刻在心里。”
说着,傅良轩伸出手去,别有深意地用指尖点点盛怀瑜的心口,另一只手却将身下人揽得更紧。
“我傅良轩一生一世都只痴缠着盛握瑾一人,少胡思乱想。”
闻言,盛怀瑜的整颗心都不受控制地鼓噪起来,他从未想过傅良轩会对自己说出这番话来,这简直如同做梦一般,如今只会愣愣地看着他的陛下,异常乖巧地点着头。
“这下握瑾可放心了?”
傅良轩禁不住哼笑出声,宠溺地用指节敲了敲人的额头,指腹缓缓地摩挲着人的唇角,眸中的那团火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