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二少,虽然我同意做这笔买卖,但有些事我还是必须跟您说清楚,岑雩他不愿意离开我,我也是费了很大一番功夫才说服他。”
在沙发上落座后,金夜明的狗爪子就一直黏在岑雩身上,两人十指紧握,宛如一对亲密不可分的爱侣,孟鹤兮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看着,一口血快从嗓子里呕出来。
这特么的是上他这秀恩爱来了?
“所以我同他商量好了,人就在孟少您这里养三个月,三个月过后,如果他还是没有改变主意,我会派人接他回去。”
这和孟鹤兮想的完全不一样,他目光沉沉地盯着对面的人:“金少,您在开玩笑吗?东区那块地的价格翻了不止一倍,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金夜明仍是那副眯着眼睛要笑不笑的模样,他悠悠喝了一口茶,将茶杯轻轻磕在茶几上。
“我当然知道,但那些东西怎么能同我们阿岑相提并论,孟二少,一块地皮让您重温旧梦,这个买卖并不亏吧?”
“再者说了,我也不是非要那块地皮不可,只是看孟二少您情深意切,才忍痛割爱,您那块地皮是好,但我相信肯定还有更好的,如果您不满意这桩生意,那我还可以再找别人做,我相信有不少人会愿意。”
“比如王大少就很乐意。”
这个王大少就是拍卖会上对岑雩动手动脚的那个垃圾。一想到金夜明还动过这样的念头,孟鹤兮简直既愤怒又恶心,什么假面都不装了,他一把揪住金夜明的衣领,逼近对方:“姓金的,你不要太过分!”
金夜明却不见半分恼怒,反倒笑眯眯的,不挣扎,不反抗,看戏一样看着气急败坏的孟鹤兮。
“那这笔买卖,孟二少究竟是做还是不做?”
这笔生意究竟是做还是不做,孟鹤兮心想,他有的选择吗?岑雩就坐在旁边,他只要再靠近一点点,就能握住那只垂在身侧的手,把人圈进自己的怀抱。
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他买好了花,买好了菜,做好了接下来半个月的计划,岑雩人都已经到了他的地盘上,怎么可能再让金夜明将人带走。
甚至让对方再拿着岑雩同别人做什么恶心的交易。
光是想一想他就已经要杀人。
如果真有那一天,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缓缓松开手,望向那个从始至终垂着眼眸的人,轻声道:“我做。”
又问:“但如果到时候他愿意留下呢?”
“那我尊重阿岑的决定。”金夜明轻松地说。
孟鹤兮很勉强地笑了笑。他们谁都知道,不会有这个可能性。金夜明既然敢这样说,就说明有必然的把握。
“东西在这里,如果没问题的话就签字吧,然后从我家里滚出去。”
煎好的牛排已经冷掉,孟鹤兮将它们端进厨房,开了油锅重新加热,透过厨房的玻璃门,他看见岑雩仍像来时一样,安静地坐在沙发里,但他目光在转,在偷偷观察着这间房子。
所以其实你也是在期待着的吧。
想到这里,孟鹤兮的心情总算好上不少。他把油烟机关了,端着加热过的两盘牛排走出去。
语气克制着,显得很冷:“过来,吃饭。”
岑雩扭头看向他,声音低低的:“我吃过了。”
孟鹤兮出声刺他:“吃了也再陪我吃点。我花了那么多钱,陪我吃顿饭不过分吧?”
岑雩目光沉沉地打量过来,孟鹤兮已经做好了自己再被惹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