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孟鹤兮觉得独属于两个人的秘密被第三个人窥探了,声音又冷又沉,压抑着满腔的怒火:“这是什么。”
他本来不想在岑雩的面前表现出太强烈的怒意,他怕伤着这个人,他舍不得,只要岑雩还愿意骗他,他就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也骗骗自己。
可岑雩带着那么多属于别人的痕迹回来,他的理智便在这些痕迹面前寸寸断裂。
“这是什么?”他问了第二遍。
岑雩还是不说话,敛着眸,腰杆笔挺。
这份沉默和他身上扎眼的印记将孟鹤兮最后一丝理智烧尽,他一脚踹在金属栏杆上,再次用力扑过去,将岑雩本就被撕得破破烂烂的衬衫直接扯下来。
经过酒精麻痹的大脑在愤怒中逐渐清醒,他想起了医院里的那个拥抱和触碰。
滔天的怒意变成失控的浴.望,他在岑雩错愕的目光中把人压在栏杆上。这一刻,孟鹤兮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但这样还不够,他将身体更近地贴过去。
岑雩偏头看了他一眼,眼梢像抹了鲜血一样艳丽夺目。
孟鹤兮的血液沸腾得更厉害,仿佛有什么要叫嚣着从他身体里冲出来。
他想占有这个人。想彻底拥有、标记对方。
这是每个Alpha本能的渴望,他心甘情愿躺在岑雩身下,可这并不代表他不想。
“岑雩。”
“岑雩……”
他覆身过去,一手捏着岑雩的后颈,一手掐着腰,吻住他的腺体,压抑住了身体的渴求,却克制不住想要标记的本能,Alpha锋利的犬齿快准狠地刺破皮肤,将冷杉味的信息素慢慢注入。
Alpha标记Omega的过程刚开始时是有些疼的,到后来两种信息素融合,Omega才会逐渐适应,臣服于强大的Alpha信息素下。
但Alpha无法标记另一个Alpha,通常情况下,Alpha会对其他Alpha的信息素产生本能的排斥,如果强行将一个Alpha的信息素注入进另一个Alpha的腺体,会对后者带来强烈的痛苦。
永远不会觉得舒服,只有无穷无尽的疼痛。
这种痛让岑雩眼前阵阵发黑、更晕,就像一捧沸水流淌在他血液里、皮肉中,烫得他浑身无力,站都站不稳,身体不住地颤抖。
他从上往下看着客厅里的东西,视线在颠簸中模糊不清,恍如一个不真实的梦。
“岑雩……”
而在孟鹤兮的眼中,面前的人好像变成了一只脆弱的蝴蝶,被他牢牢掌控着,又因为剧痛激烈地颤动着漂亮的翅膀,呼吸声一下重过一下,安静的楼梯上只有彼此剧烈的喘息声。
燥热、失控、疯狂。
“你是我的……”
“你只能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岑雩,你是我的……”
楼梯已经走过一半,他们现在就在通往二楼的转角处,岑雩前胸贴着冰凉的金属栏杆,楼下客厅的吊灯已经关了,只有楼梯上亮着昏黄的灯光,照出两人叠在一起的影子。
像个可怕的怪物。
“岑雩……”而这场标记终于完成,孟鹤兮松开利齿,捏住他的后颈,强迫他扭过头和自己接吻,“我真的很讨厌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和痕迹……”
岑雩不敢确定他此刻是清醒着还是醉意未消,身体本能地想反抗,但最后都被深压在心底,任由身上的人为所.欲.为。
明明他滴酒未沾,意识却也随着这个充满酒气的吻模糊起来,一时清醒,一时糊涂,但无论什么时候,他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