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脸侧就是孟鹤兮之前准备的花瓶,瓶中用清水养着开得正艳的一把无尽夏,岑雩的身体一晃,那些花瓣便也跟着轻轻晃动起来。
鲜花配美人。这一幕实在是赏心悦目,叫人怎么看都看不够。
孟鹤兮贪婪地盯着看了很久,直到等得不耐烦的美人抬起一条腿,脚尖轻蹭着他的大腿,又叫他的名字,“孟鹤兮。”
仿佛一种勾引和催促。
“我在。”他的小狐狸从头到脚都那么好看,连脚指头都会勾人,孟鹤兮看得眼热,滚烫的掌心握住岑雩的脚踝,俯首亲在他的脚背上。
岑雩不由自主地蜷缩起脚趾,想要将自己的脚抽回去。可惜孟鹤兮并不给他这个机会,虔诚的吻从脚背一路往上,滚烫的掌心扣着他的脚踝,拇指抵在睡裤的边缘,轻轻地将裤脚撩起来寸许,吻跟着落下来,一点一点,将岑雩的情浴全部勾了起来。
长臂一揽,将孟鹤兮带了起来,尖牙来回轻轻噬咬他的腺体,不多时就在上面留下好几个牙印。
这对孟鹤兮来说无疑是疼的,可他又很喜欢岑雩带给他的这种痛感,仿佛他们能在这种痛苦中抵死缠绵,不分彼此。
他因此也咬了岑雩一口。后者吃痛,抬手要来捂他的嘴,孟鹤兮忍不住笑,在岑雩颤动的眸光中含住了他的一根手指,吻着、咬着,看那漂亮的指尖因为他而一点点变红、变湿。
“接下来交给我,什么都不要想,只想着我就可以了。”他抵着岑雩的心口,轻轻推了一下,岑雩便顺着这个动作重新摔回了茶几上,乌黑顺滑的长发铺陈了大半张茶几。
孟鹤兮在他脚边跪下来,俯身而下……茶几再次轻轻晃动起来,无尽夏娇嫩的花瓣扑簌簌地抖动,岑雩的双手扣在茶几的边缘,手臂在玻璃上不住地摩擦,慢慢地变红。
他艳丽的眉眼半掩在无尽夏的后面,繁复的花瓣在他眼前忽高忽低,占据了他绝大部分的视线。
没有尽头的浴望中,所有的感官似乎都被填满,而他也真的如孟鹤兮所说一般,除了这个人之外再也想不起其他。
随着对方的动作,他微微蹙起眉尖,被亲红的嘴唇克制地抿成一条线,眼底的浴望却盖不住,从湿润的眼眶溢出来,化成眼尾一抹胭脂色。
忽然间,旁边的花瓶被不小心撞倒,瓶里的水顺着茶几流淌下来洒了一地,也淌入了岑雩的长发之间,花瓣掉落满地……
·
“……好了,把这个包子吃了我们就出发了,等妈妈做完检查,佟先生还要请我们吃饭呢,宝贝想去吗。”
“我们小雩是个小小男子汉了。”
“爸爸和妈妈先去医院做检查,一会儿回来接你去吃饭,好不好?”
不……别去……不要去……
岑雩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他看着梦中的一家三口吃完早餐,手拉着手下楼去,看着自己捡到小狗,看着父亲蹲在他面前摸他的头、告诉他让他乖乖在家等着,他们很快就会回来接他去吃大蛋糕……
可他们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岑雩想要阻止他们离开,他拼命想要抓住他爸,却发现自己的手从他们身体中穿了过去,他根本触碰不到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坐进了车里,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嘭!”一声巨响,那车撞到了绿化隔离带上,挤压变形,而刚刚还在同他说说笑笑的他的爸爸妈妈顷刻间变成了血肉模糊的两个血人……
岑雩就站在那辆燃烧起熊熊大火的汽车旁边,想将一动不动的两个人从车里拖出来,却仍旧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