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同时,面具被从脸上摘下来,露出底下那张诱人沉沦的脸。那么长时间不见,冷然的眉宇间,泛着疏离和淡漠。
孟鹤兮被这样的神情刺了下,表情少见的有些无助,也有些绝望。
但这抹绝望很快被另外一种情绪所取代,他忿忿地吻住面前那双紧抿着的薄唇,近似威胁地说:
“不要以为这样就会让我放弃,岑雩,你既然睡.了我,这辈子就都得是我的人,除非我死,否则你别想摆脱我。”
始终没怎么变过的表情终于因为这句话动摇了一瞬,眉心紧蹙:“不要任性。”
“不是任性,是决心。”他吻得狠了些,淡淡的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缓慢荡开,他贴着岑雩的唇缝,说,“除非佟先生杀了我,或者你亲自杀了我,否则我绝不会放手。”
一辆黑色宾利悄无声息地停在巷子口,车灯忽然闪烁几下,照在孟鹤兮身上。
岑雩正好对着那光,条件反射地眯起眼睛,等适应过来的时候孟鹤兮已经转身挡在他前面,满脸怒容地瞪着那车。
看见车头那个熟悉的牌照,岑雩心头咯噔一下。他把那个狐狸面具罩回到脸上,从孟鹤兮身后走出来,朝宾利走去。
“岑雩!”孟鹤兮想拉他的胳膊,又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收回了手,顿在原地。
岑雩一言不发,也没回头,但身后的那道视线存在感太强了,仿佛要将他后背烧出一个洞,以至于他走路都有些不自在,好几次想回头看一眼。
手掌刚搭上门把手,车门就被从内推开了,岑雩没防备,愣了两秒,紧接着撞见一双含着笑意的眼睛。
那瞬间,岑雩如坠冰窟,从头到脚都渗着寒意。
他匆匆跨进车里,侧身挡住车窗,低声喊了句:“佟先生。”
佟则为仍是一派温和的笑意,抬手摩挲着他后颈:“别紧张,正好结束一场应酬,就顺道跟李叔一起来接你。”
“谢谢佟先生。”
车子缓缓驶离,佟则为越过他的肩膀,盯着车外的那个人:“这就是孟家那个二小子吧。”
“佟先生……”岑雩面色一凝。
“别紧张。”捏在后颈的那只手稍稍收紧,佟则为收回视线,笑眯眯地望向岑雩,“阿岑,你在发抖,为什么?”
“……”岑雩攥紧手指,用一个微微仰视的角度凝望着佟则为,然后埋下头颅,轻声道,“因为我有些冷。”
佟则为轻笑一声,若有所思:“是么。”
岑雩眼眸低垂:“是。”
“家里炖着汤,回去喝一碗就暖和了,老李,再开快一点。”
车子很快开过路口,拐个弯,再也看不见,还停留在巷子里的孟鹤兮木然呆立着,盯着车子远去的方向,一动不动,夜风吹拂在身上,说不出的冷。
就在刚刚,车子拐弯之前,他对上了佟则为的视线,看见了对方那道轻蔑的眼神。
——在佟则为眼里,他宛如一条没有任何威胁的丧家犬。
尽管心里很不服气,但光凭这一眼,孟鹤兮也不得不承认,他和佟则为之间是有差距的。
他们一个是剁一剁脚就能叫海市地震的大人物,一个……是一事无成的纨绔。他唯一能凭借的似乎只有一腔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