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我看你还挺有活力的嘛,那伤应该也用不着治了。”陶熙瞥他一眼,自个儿又躺下去了。
沃屠立刻捂着胸口一个鲤鱼打挺,“不行!给我治。”
“什么不行,你喊谁呢?”陶熙觉得自己得把之前在这原始人身上受的气找回来,他可是威胁过自己好几次呢。
黑暗中,沃屠瞪着眼睛,硬邦邦说:“喊你。”
陶熙嗤了一声,没搭理,翻了个身,只留了个后脑勺给他。
胸腔越来越痛了,喉咙间还有血气上涌,沃屠闷闷咳了两声,将溢上来的血咽回去,不得不低头了,“你是爸爸,行了吧?!”
陶熙假装睡着,实际正侧着耳朵仔细听着,还是没答话。
也不知道这个异能人的真实年龄到底是几岁,哪怕对方顶着一张少年脸,但那种强势嚣张的性格就让他不喜欢。
可能这个沃屠在其原本部落的地位很不错,被人捧习惯了。陶熙这么猜测着。
而沃屠在旁边看了他一会儿,发现对方还是没动静,连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可能是真的不打算给自己治了。
他便只好重新躺回到小窝上,闭上眼调整呼吸,调动身体里的能量让伤口舒服点。
而过了一会儿,陶熙才翻了个身面对他,有点幸灾乐祸的问:“疼不?”
沃屠闭着眼,紧抿着唇不回答他。
陶熙懒洋洋道:“叫大爷,叫大爷我就给你治。”
沃屠睁开眼,淡定而迅速地喊,“大爷!”
陶大爷睨他一眼,再次从床上坐起来,抠了抠脚丫子,啧啧两声,“行吧,过来吧。”
沃屠过去了,坐在对方的床沿边。
两人的夜间视力都很好,能将彼此的动作看得很清楚。
陶熙只穿了条裤衩,晚上睡觉时就搭个毯子在肚子上。
沃屠觉得他可真白,腿也白,而且居然没有什么毛,一个兽人居然能长得这么光溜溜的,在黑暗中简直太显眼了。
不小心摸到了对方的脚掌,沃屠又觉得那脚丫子可真嫩,脚掌居然都没有什么茧子。
等对方的手指触及到自己胸膛的皮肤,沃屠又想那手真软,是温凉的,碰着很舒服。因为自己有火属性,身体太烫了,这样的夏日总让他热得烦躁。
沃屠察觉到有丝丝缕缕的触须从陶熙手指中伸了出来,那触须在他的胸膛上蔓延攀爬,然后轻轻扎根。
那感觉并不疼,反而让他觉得有点痒痒的。而且他还意识到,此刻这触须把他们俩连接起来了。
在触须的另一端,陶熙是可以通过这种向外拓展的“神经纤维”模糊感知到伤口的。
其实以他现在的能力并不擅长治内伤,不过他刚才摸了两下,是明显摸到了沃屠那断了并且凸出来的肋骨的。
想到这人在忍着“顶你个肺”的痛还装的跟个没事人一样,他就真心佩服。
这些原始人的生命力真是太强悍了。要是自己,手上烫伤点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