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楼外看着鼠兔们做窝扒拉干草的毛绒屁股,欣慰地点了点头。
此外就是上下铺。黑虎他们不喜欢上铺,带着威胁把山狐部落的狐狸猎豹赶上去了。
还有人上下铺都不睡,就想睡床底。
陶熙没管这些琐事,回自己安了帘子的小空间。
上辈子他还没毕业就挂了,但听一些人说那些打工的在工地上的人基本住的就是这个条件,没想到自己现在算是体验到了。
这个冬天他可以安心宅着了,就是没书没网好无聊……
他刚准备躺床,沃屠就进来说兔花他们回来了。
沃屠住他上铺,上面只有层恐龙皮,这家伙独来独往,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能打坐坐一夜。
连陶熙也不知道他背地里在偷偷摸摸搞什么。
兔花和四个鼠兽人带着任务去监视了大树部落,现在有一只跳鼠被抓住了,回来的这几个都受了伤。
还有个伤得特别严重,侧腰直接开了道口子,骨头都露出来了。
陶熙赶紧给他治了,这时候兔花就报备消息说:“我们在地底下藏着,隔着土有些听不清楚,但他们经常提到我们和小河部落。”
“而且我看到了他们有在养着得病发疯那个猿猴!”一个鼠兽人惊恐地说。
被召集过来的众人都被气到了,黑虎蹭地站起来,胸肌蓬勃,“我这就去磨刀!”
“他们肯定是故意的!那可是兽神的惩罚,他们疯了!”兔子祭司的耳朵都颤抖起来了,一双干枯的老手用力握紧。
象七道:“他们经常提到山狐部落的话,是不是想找地方过冬?”
兔花点头,“应该是的,现在他们停留的那个地方不算太好。”
狐火忧心道:“他们要是真打过来了肯定会让我们当战败的奴隶的。”
“你们是怎么被发现的?那个被抓到的还活着吗?”陶熙治好了差点被拦腰砍断的鼠兽人的腰,就继续问。
“是被一群刨土的孩子们发现的。”最先被发现的那个鼠兽人内疚道。
“然后他们就那骨刺骨刀扎进土里,”兔花说:“缺尾被抓到的时候还活着,现在不知道了……”
缺尾就是那个鼠兽人的名字,因为他缺了一截尾巴。
此刻的大树部落,缺尾正在被审问。
大地懒首领一脚踢翻一口大石锅,恶狠狠地问:“说!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缺尾吓得浑身哆嗦,结结巴巴道:“你,你们这群恶魔,兽神……不,不会放过你们的…”
大地懒瞪着眼睛:“说大声点!”
“嘤!”缺尾浑身一抖,闭上眼睛念叨:“兽神保佑兽神保佑…”
大地懒懒得动了,一屁股坐在身后那由恐龙骨头做成的王座上。
他身边一个极有眼色的黑猿兽人上前,走到缺尾那里贴着他的耳朵大声威胁:“再不说我们就拔了你的舌头让你再也说不出来!”
“呵呵,希望你能好玩一点,很久之前我有个鼠兽人奴隶,我本来挺喜欢他的,但他太笨了弄坏了我一个陶罐,我就只好把他捏死了。”
“话说捏死你们可真容易,当时他的屎尿可都出来了。”
几点水声响起,缺尾坐在了地上,裆部一片尿骚味。仿佛是为了给自己鼓气似的,他惨白着脸说:“我,我们有兽神的宠儿…”
“兽神的宠儿?那是什么东西?”黑猿兽人拧起眉毛。
上首的大地懒没精打采地吩咐,“问他发病死了多少人,还有那个突然来的一群新兽人是怎么回事。”
“听见了?!怎么回事!”黑猿兽人抬起巴掌做出要打人的动作。
缺尾怕变成兽形被捏成鼠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