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熙拍拍他的肩膀,“听爸爸的话,在外面低调点,别惹麻烦。”
“啧,”沃屠睨他一眼,不耐烦道:“你少废话,有什么人你现在就叫出来。”
随后陶熙就让狐火选了两个机灵的鼠兔出来,那两只鼠兔有半圆形的耳朵灰色的皮毛和圆滚滚的屁股,两只豆豆眼小心地瞅着,看起来都是胆小谨慎的家伙。
沃屠垂着眼皮把即将同行的伙伴一扫,又将麻袋一套,就把两小只挂在了腰间。
他想这会儿直接走,但麦饼没有那么多,只能再留一夜。
这天晚上,陶熙已经尽量让自己忘记血淋淋的人头瞪着眼睛那幕,可是越是这样,梦就越是不放过他。
他睡得极其不安稳,还梦到了兔花笑眯眯地捧着那脑袋问他吃不吃。那脑袋张着嘴巴吐出几个模糊不清的字,紧接着眼睛还哗哗掉眼泪,用一种迷茫的眼神瞧着他。
兔花抚摸着头说:“多圆啊,真可爱。大人您吃不吃?”
她再次将脑袋递了过来,陶熙拼命摆手说不要不要,接着就猛地睁眼被吓醒了。
然而这还不是最吓人的!他还没从梦中恢复过来呢,眼角一瞥,忽然瞥见床头站了个人!正直勾勾盯着他!
夜半时分的集体宿舍,大家正酣睡着,一声嘹亮的男高音刺破这份寂静,也拉扯了大家绷紧的神经。
黑虎眼睛都没完全睁开身体就开始跑起来了,“怎么回事?!敌袭?”
陶熙恼火地瞪着沃屠,“你大晚上不睡觉盯着我干嘛!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我日你祖宗!”
“你TM的老子心脏病都要被你吓出来了,我艹你#*@;$你TM的什么傻逼玩意儿……”
沃屠:“……”
狐火也慌张地问怎么回事,陶熙闹了个乌龙,疲惫地解释了几句让大家回去了。
而后回过身,他看罪魁祸首站原地一动不动,就又来了气,“你还站那里干嘛?!”
沃屠瞟他一眼,“你自己大晚上在那里叫,我看你叫什么。”
陶熙:“我叫什么了?”
“听不清,但你出了很多汗。”
陶熙抹了把额头,这才发现自己果然一身冷汗,他皱着眉,“你明天还要出去,早点睡吧。”
“你做噩梦了?”沃屠问。
“肯定是你在那儿盯着我才做噩梦的。”陶熙没好气道。他这几天压力大,容易控制不住情绪,脾气暴躁了几分。
沃屠又说:“你在怕什么?那几只鼠兽人的胆子都比你大。”
“别说话,我现在有起床气,不想和你吵架。”
沃屠不明白为什么起床还要气,但看陶熙板着脸腮帮子很紧,出于一种直觉,他只好闭嘴了。
过了一会儿,陶熙翻身朝外对着他,“我说,你为什么还站这里?”
他以为这精神小伙又是有什么怪癖,结果沃屠却说:“看你。”
“你是不是有病?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发什么疯?你看个屁啊看!”
沃屠抱着胳膊,眼皮向下垂着,很轻蔑地扫了他一眼,没有答话却自己盘腿席地而坐了,就坐在陶熙床头不远,很拽地说:“我就是看屁。”
“我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