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祭司大喜过望,跪在地上的时候还能看见十几米远外变成干尸的族人,他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力量,也不明白踩着满地的污泥对方的脚为何还是那样纤尘不染,他甚至觉得她是神灵,是见到大树部落陷入绝望之际过来拯救他们的神灵。
所以他情绪激动地趴伏在地上,盯着她的白皙柔嫩的脚尖说:“大人,您该杀了他们!他们是一群恶魔!”
在他身后,首领和大树部落的其他族人也都附和起来。
“大人,他们还有飞龙呢,我们一天到晚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
“大人,我见过小人鱼,他们好像是把它囚禁在一个水坑里。”
“大人,山狐部落有恶魔,那个陶熙是最坏的。”
“啊,天上又有飞龙飞过来了!”
春藻淡淡地扫了眼天上的监视者,接着走到老祭司跟前,声音是那么轻力道却重若千斤,“你骗我。”
老祭司倏然抬起头来,正和她那双碧波般清澈的眸子对上了视线。
春藻朝他伸出手,那老祭司却像是被什么迷惑住了根本没有反应,直到后方的大地懒首领猛地把他拉走,还让老祭司在地上滚了一圈,大地懒首领跪着求饶道:“大人,我们没有骗您,我们说的都是真的,我……”
但春藻根本没有任何停顿,就像洪水袭来将人卷走一般那么无情,没等首领说完她就平静地将手一抬,这次碰也没有碰到就让大地懒首领从壮年男人变成七八十岁老头,并且还一次性把自己为中心的一圈人都变成了这样。
被拉到了外围的老祭司看见这一幕顿时恐惧地睁大眼睛,而春藻道:“我讨厌别人骗我。”
大地懒首领的喉咙像山谷的风口那样发出“嗬嗬”声,费力地用比老祭司还浑浊干涩的眼球看着自己老树般干枯的手,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往后摔了一下,却听见了坐骨清脆的碎裂声,“我的手,我……”
春藻没管他,抬头看着飞龙,思索着山狐部落的事。既然无法再从这个大树部落得到有用的信息,那就不在这里久呆了。她刚转身要走,却察觉到身后传来的恶意,回过身就直直望进了老祭司充满怨恨又畏惧的眼睛里。
于是春藻又返身回去,打算杀了他。但没想到老祭司在部落的威望很高,一看到她要对付的目标,所有人都扑了过来维护这个老祭司,甚至那已经变得比祭司还老的首领也动作迅速地挡在了前面。
“大人,您饶了我们吧!”首领用沙哑得不成样子的嗓子艰难哀求道。
被突如其来的死亡的阴影笼罩着,老祭司彻底怕了,他将整个身体贴在泥地里,哆哆嗦嗦地说:“请,请您原谅我…”
既如此,春藻也不客气了,用水异能在两秒之内夺走了他们身体里的水,让他们没有丝毫痛苦地死在了一起。
盘旋在大树部落上空的哑狼目睹全过程后简直头皮发紧,惊骇地抓紧了飞龙缰绳。
春藻从干尸堆里走出来,仰脸望了望他。
“阿嚏!”陶气打了个喷嚏,皱皱鼻子。
“怎么了?着凉了?”陶熙正在恐龙皮上画地图,停下手中的炭笔转头看它。
沃屠嗤了声,睨了眼讨厌的小肉团,很想把它一脚踹开。
“凉!”陶气还在学说话阶段,叫了一声又摇了摇头,离燃烧的火堆远了点,靠到了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