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屠：“你对我不满？为什么？”

自尊心受挫呗，主动拒绝和被拒绝可完全是两回事，陶熙还得自己调节心态，所以他略过这个话题就直接出门了，跟着海牛首领去了制陶和糖的火窑子。

海人部落筛选下来能做陶的人不多，所以陶器的产量也不大，做出来的模样质量也都很一般，陶熙就只挑了几个锅。

至于糖，海人部落只留下了自用的存货，根本没有陶熙的份。一是现在原材料甜杆的产量本就不高，二是人鱼族对糖的需求量很大。

但陶熙有技术股，在交易里也是有酬劳的。人鱼交换过来的海洋特产很多，他那份就相当于一直存放在海人部落。

他在飞龙上大致考察了以山狐部落为圆心的周围邻居们的生活条件，都日子不好过。

所以盐是必需品，陶锅也可以交换。糖就不是那些人能消费得起的了，只需要拿点回去给山狐部落的小崽子们吃。

陶熙还由海牛首领带着看到了人鱼族交换过来的宝贝，有大得惊人的完好无损的鱼皮，有漂亮的雕刻得十分精美的贝壳，可以当尖头锤的海兽的牙齿，以及鲜艳夺目的珊瑚，居然还有一大袋被誉为神物的可燃冰。

陶熙和海牛首领讨价还价了一番，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又确定了哪些货物交易。那么最后就该处理小人鱼的事了。

他将陶气放在山洞里，自己和沃屠先去见了人鱼族。

海牛首领说，如今人鱼族已经在这片海域建立起交易站点，站点主要负责运输交接，所以流动鱼口很大，他们也只和几只交易时谈判的鱼熟，其他鱼都不太认识。

到了礁石群，和两只人鱼一见面，还真是陶熙不认识的。他看这些人鱼就像看外国人一样有点脸盲，唯一比较交好的波易还不在。

跟这两只人鱼说了自己那个木晶石矿的事，他又装作闲聊打听起了海底有哪些人鱼，各人鱼族之间的关系。

那两人鱼对他也挺好奇的，问了许多岸上的事。陶熙说了，接着问到了人鱼蛋，想从两只鱼口里套出更多话。

双方聊得尽兴的时候，左边不远处响起了喊陶熙名字的声音。

他疑惑地侧头看过去，却发现从海面冒头游过来的是一个挥着手的有点眼熟的美女？

“你终于来啦！”那美女游了过来，靠在礁石上，很自来熟地笑了起来。

对方是浅色的头发和瞳孔，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陶熙歪头，“你是…”

美人鱼呀了一声，有点失望地看他一眼，“我是波易啊，你不会已经忘了我吧。”

“波易？！你是波易？！”你TM的不是男的吗？！陶熙傻眼了，这十个月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成年了啊，分化成雌性啦。”波易说：“也不至于认不出我吧。”

“至于啊！”陶熙震惊了，这都赶上完全变态发育了，能不至于吗。

沃屠看到那个美人鱼哧哧笑了起来，把用某种鱼皮包裹着的胸部靠在礁石上，又伸长了那光洁的纤细的脖颈，在海水中摆动着荧白的胳膊，溅起几点水花，和陶熙一直笑着打趣。

她来了，另外两个还要巡逻的人鱼就走了。波易说多亏了之前陶熙讲的一些关于什么运输供应包装的概念，糖现在是他们刺鳍族的重要货物了。

甜杆原产地走陆路要翻大山，走水路对人鱼来说根本不是事，但原产量跟不上，好多甜杆才能熬出一点糖。他们很希望和其他海岸上的兽人保持合作，扩大甜杆种植。

波易又邀请陶熙下水来玩，去海里游一圈。沃屠冷哼了一声，睨了她一眼，陶熙也连忙摆手说不去了。

“你怕什么，”波易也把眼刀子飞还给了看着就不好惹的沃屠，接着又和陶熙靠得更近了，她眨眨眼，“我还是喜欢长得白的男人，你好像比上一次还白。”

陶熙哭笑不得，都有些无奈了，“冬天给捂白了。”

“哦，现在是春天了，你有伴侣了吗，我还想和你试试呢。”波易说。

陶熙：“啥？”

波易伸出胳膊，想攀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