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熙呵了一声，上身往塞满了小麦壳的大抱枕上一躺，又继续问：“你对你亲生的孩子也这么狠心？”

沃屠上床后就被踹了好几脚，于是只好坐在床尾。

“不说话就等于默认是吧。”陶熙白了他一眼。

沃屠抓住对方的脚腕，沉声道：“你只能是我的。”

陶熙蹬了几下腿没蹬掉，啧了声，仰头打了个哈欠，望着天花板怔怔看了好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之后才长长叹了口气说：“行了，随便吧，我无所谓了……”

“什么？”沃屠问。

“我早就不在乎什么孩子不孩子的了，你才是会有繁殖癌的那个吧？”

沃屠歪了歪头，似乎在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不知道，但我想死之前总要留点什么，就算是滩粪便也算。”沃屠说。

“哦，”陶熙想笑又觉得不好笑，便耸了耸肩道：“谁知道以后会发生啥呢，咱们分了也说不定。”

沃屠抓住他的脚腕一用力，狠狠瞪了他一眼，“想都别想！”

陶熙都被他拽得往床尾拖了一截，顺手抄起一个枕头就砸了过去，气道：“别仗着肌肉发达就动手动脚，老子最烦你这样了。躲什么躲，还不把枕头捡起来！”

沃屠转身弯腰去捡枕头，陶熙就趁机一脚踹在他屁股上，还是使出全力那种。

但却并没能如愿看到对方摔个狗吃屎的画面，沃屠一手撑在地面，另一只手反到背后抓住了陶熙作乱的脚。

正在他想掐之时，陶熙又嚷嚷起来了，“你再敢动试试？放开！”

沃屠放开了，同时把枕头掷了过去。

“呵，算你识相。行了，我要睡了，没空跟你废话了。”陶熙把枕头放好，躺了下去。

但感觉到有双不安分的手摸了过来，他就拍了一下，“我服了，你能不能歇歇。”

“我不用歇。”

“你不用老子要用！”

“那你睡你的，不用管我。”

“你特么的……爸爸祝你早日精-尽-人亡。”

沃屠居然觉得这建议很不错，“死在你床上也挺好。”

陶熙朝他竖了个大拇指，“你可真有追求。”

沃屠扬起脑袋，没听出其中讽刺，还挺自豪的。

“emm……”陶熙皱着眉探究地看着他，“没看出来啊，你这金刚不坏之身还是个恋爱脑？”

没听懂，沃屠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但陶熙却转了话题，突然变得深沉起来，“想不想知道换一种方式永远活着？”

沃屠开始怀疑对方是从兽神那里继承了什么神秘的力量，谨慎道：“不可能有人永远活着，除非他是神。”

“我是说换一种方式，比如建立起一个文明，用文字记录下来，没准我可以在别人的记忆里活个几千年。想想都觉得很酷。”

“那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