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蒋公子念了两个大学呢,你是燕城的还是海城的?”
蒋浔之高中毕业为了不和陈靳舟异地,大学就一起填了海城,他还真不知道对方最后一年居然回了燕城念书。
毕竟那时候他们已经分手了,他疲于照顾病重的父亲,最后不得已休学,那是陈靳舟不太愿意回忆的一年。
第7章 我送送你
“浔之海城的同学,我见过。”贺云峥出言解释。
“这样啊,我敬你一杯。”不知道是谁带了头,包间的人跟商量好了似的开始挨个敬陈靳舟。
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陈靳舟在原来的包间已经喝了不少,但还是游刃有余地应对所有过来敬酒的人。
推杯换盏间,也不知道是谁递了一支烟,陈靳舟也不推拒,配合的靠近,一缕青烟缓缓升起,蒋浔之透过烟雾,看陈靳舟逐渐被模糊的侧脸……
他想对方是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呢?
***
陈靳舟觉得以后还是避免和蒋浔之见面,他好不容易戒掉的烟,见对方三回,就被迫抽了两回。
他记得分手那阵才学会的抽烟,但也不能全赖分手,大概是所有事情都赶在了一块儿。
他的人生不是第一次经历失去。
在初一那年,他还在憧憬着父母带他去首都燕城。
只是很稀松平常的一天,妈妈送他去学校,说晚上要接上他一起去吃西餐,庆祝他的生日。
但直到他自己走回家,写完作业对着空荡荡的屋子等了半宿,都没能等来那顿西餐,那年也没能等来父母带他一起去燕城,甚至此生再也不可能等来母亲……
亲人的离去是毕生都学不会的必修课,是即便你坦然面对别人的询问,也仍旧会在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被噩梦惊醒,清醒后发现原来一切都不是梦境。
比起初中时母亲突然的离世,父亲这种早有准备的故去和恋人的分开,更像是悠悠长河里,漫长而延迟的痛苦。
他其实早知道和蒋浔之没有结果,但年少时总有种莫名其妙的固执和自信,非要被周围人点破,自己去栽个更头才肯认命。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好像也没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了。
“蒋处长,咱还挺有缘分。”何煜坐到蒋浔之旁边,主动打开话匣。
蒋浔之领口微敞,懒散随意地靠在沙发上,嘴里咬着烟,目光却一直停留在一个人身上。
何煜顺着这眼神看过去,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测方向不对,也许他和陈靳舟之间不是不对付……
他又想到一种可能,然后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
“你和陈总只是上下级的关系?”蒋浔之吐了口烟圈,慢条斯理地开口。
“也是朋友。”何煜思忖着回道。
“之前你说他从海城调去了哪?”蒋浔之磕了磕烟灰问。
何煜说:“国外,他在千岛的工厂呆了两年。”
闻言,蒋浔之摁灭烟蒂,看向陈靳舟的眼神幽深了几分。
再度开口时, 声音有些沙哑,他说:“我也很想去那里。”
何煜想说你这条件还不是想去哪就去哪,又觉得这话不像是对着自己说的。
几次交谈,他觉得蒋处长有几分邪气,深怕说错话得罪对方,干脆保持沉默,于是气氛又冷了下来。
陈靳舟看了眼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自己也喝得差不多了,该散场了。
抬头看到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