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篮球扭了手腕。”
“陈靳舟,我从没见你打过篮球。”
蒋浔之语气突然冷淡,蹲下身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摆好。
起身看着陈靳舟把鞋换好后,一步步逼近他。
“你为什么受伤?”他冷着语气又问了一次。
陈靳舟后背贴着冰冷的门,眼前蒋浔之的脸色比他手上的石膏都白。
“被篮球砸了。”
“你会躲不开吗?”
“你究竟要问什么?”陈靳舟有点不耐烦,明明就是一件小事情,为什么对方非要问这么清楚。
蒋浔之不再问了,他退后坐到沙发扶手上,从手机上若干个餐馆联系方式里找了家熬汤最地道的,发了几条信息过去。
——一碗骨头汤,以及骨折病人能吃的菜,麻烦尽快送到xxxxx地址来。
——谢谢!
蒋浔之这个人很少和人说谢谢,他一般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内心都带着情绪,要是再带个标点符合,其实内心的愤怒已经到了一定境界。
虽然他现在不会跟陈靳舟表达愤怒,但他浑身的暴戾因子已经散发到了空气中。
他觉得药不能停,又从口袋里随便倒了几粒药出来塞嘴里嚼了。
陈靳舟去厨房给自己倒水,推开玻璃门的时候,看到亮着灯的烤箱。
蒋浔之在等他吃饭,从下班等到现在。
他叹了口气。
“要什么,我来弄。”
蒋浔之不知何时也进了厨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帮倒了杯热水,又贴心的插了根吸管,面无表情地把水杯举到陈靳舟嘴边。
陈靳舟喝了口以后,解释了一句:“球要砸到林秘书。”
小姑娘要是破了相应该很在意。
“就是年会上穿黄色吊带裙的女的呗。”
黄色吊带裙?谁会记得林秘书在年会上穿了什么。陈靳舟想。
“你还挺大公无私的,也是,你一直对下属都挺好的。”蒋浔之看陈靳舟不喝了,又把水杯放下,“我点了骨头汤,但要等会儿吃了。”
“这不是有吃的吗?”陈靳舟看着烤箱。
“你得忌口,忌辛辣刺激,糖分高的也不行。”
就这会儿功夫,蒋自行百度医生已经得出了结论。
陈靳舟鼻子里已经隐约闻到了糖醋排骨的味道。
蒋浔之看他一眼,知道他最近爱吃甜的,又拿出手机框框发了几条信息。
大概是实在不愿意打字,干脆发了条语音。
——麻烦你过来这个地址,辛苦了。
陈靳舟眼皮跳了下,又被蒋浔之强行搀扶到了客厅坐下。
电视机上正在播放无聊的偶像剧。
以前家里只有陈靳舟的时候,无论什么时候坐在沙发上,听到的总是新闻主播字正腔圆的声音。
“你和她看雪看月亮看了一整夜,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这是哪个年代的电视剧,陈靳舟觉得眼皮跳个不停。
蒋浔之对这些也不感兴趣,每天晚上随便换着台,耳朵眼睛都不在电视上。但这会儿竟升出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那球砸别人就砸呗,陈靳舟干嘛非要多此一举。
下属受个伤放几天假好了,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