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南伽一走,陈遇安变得有点尴尬,倒是洋禾老板很大方地坐下又伸伸手:“幸会,杨思衡。”
“杨总好。”陈遇安回握过去自报姓名,想了想又解释说:“我是伽姐师弟,那会她创业我就跟她干活了,好朋友,没别的。”
杨思衡笑笑,“我知道,她经常炫耀她有个好弟弟。”
“知道?”陈遇安眨眨眼,一咋呼:“知道你还让人来挖我墙脚?”
“呃……之前我的确不知情,我已经和南伽解释过了。”
陈遇安哦一声,有什么说什么:“我还以为你和她真不对付呢,上次那种新材料的纸你不还不让我们用了么,我还少出了一款绘画本呢!”
“这事是我考虑不周,我抱歉。不过那专利很久前就申请了,公司有规矩,我不能只念私情,真的不是针对你们,这我也和她解释过了。”
“解释了挺久吧?”
杨思衡咳了咳,“还好。”
“其实伽姐特别理智的,就是有点……”
“看不爽我。”
陈遇安没忍住笑声,果然是老总,还挺有自知之明。
“看不爽也是记在心上的一种方式嘛。”陈遇安给杨思衡宽心,又给杨思衡支招:“伽姐她就是傲娇,这种呢,杨总你得学会趁虚而入。今天这种情况,挺吓人的哈,她可是第一时间就告诉了你,要赶紧把握啊杨总。”
杨思衡眼神闪了闪,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别总啊总的这么客气,今天的事还多亏了你,以后叫哥吧。”
这意思就是歃血为盟了。
陈遇安笑了笑,重复道:“赶紧把握啊哥。”
诊室的门被拉开,医生喊了喊陈遇安。
陈遇安站起身,一脸“信我没错”地拍拍杨思衡的肩:“记住啊,趁虚。”
说完就深藏功与名地打石膏去了。
医生动作很快,缠好绷带他让陈遇安动动露在外面的手指,陈遇安依言照做。
“不挤吧?”年轻医生问。
陈遇安摇摇头,不免好奇:“这需要绑一个多月么?好像也不怎么疼啊?”
医生给了他一个看小年轻头铁不怕死的眼神,说:“没发作呢,等着吧。”
陈遇安扁扁嘴,没太放心上。
叮嘱了两句拆石膏的时间,医生就挥手让陈遇安撤了。退出诊室,走廊里没一个脸熟的。手机在南伽那,陈遇安坐着等了会,眼看挂钟指向了12点,他晃悠着开始寻那俩人。
晃过紧急出口,步梯间传来了女孩子的啜泣和一道温柔低哄的男声。
陈遇安鬼鬼祟祟地探出半个脑袋,向来谁都不服的南伽正弱不禁风似的靠在杨思衡的怀里,后者摸着她的头发,另一边手里还举着根南伽喜欢的话梅糖。
杨总还是很上道的嘛,这两人不成也得成了。看杨思衡那靠谱的架势,南伽这回应该是真的找到能托付的良人了。
陈遇安没去打扰,默默回了诊室外边。他是由衷地为他姐感到高兴,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