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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唱双簧似的,小小清野这时乖巧宝宝般冲外公笑了笑。

爹妈战败,宋佩兰女士给了宋清野一个家。

虽然闹得挺凶,但既然儿子是自己决定要养的,宋佩兰也没真打算麻烦爹妈。那会博士吃香,小小清野成了宋佩兰随身的人形挂件,背着上班背着下班,背了三年,背到能上幼儿园。

老两口到底还是善良,三年,看着那么一丁点的小家伙长到能走能跑能甜甜地喊外婆外公,就算是钻石心都给化没了,当初怒气滔天的反对也演变成了乐呵呵的接送和投喂。

“我外公外婆的房子在学区,那会附一家属区那边没什么好小学,我在外婆家一直住到小升初。”

“后来离得远见得少了很多。以前我外公脾气蛮大的,这几年感觉变得幼稚了不少,为了今天吃什么也能和我外婆拌半天嘴,有事没事还把我妈当年的英勇事迹拿出来演一遍,怪逗的。”

宋清野的语态很自然,没有掩饰也不是在装。陈遇安能感受到对方提及家庭时的轻松,他脸上浮现出一点笑意,顺着问:“他们身体都还好吗?”

“还行,能吃能睡。”宋清野说,“就是我外婆有点老年痴呆,偶尔会认不清人,拉着我妈喊妹妹什么的。记性也差了,不过她一直记得我爱吃烧排骨。下半年刚开学那会,有天夜里给我打电话,说做了排骨,要去长麓给我送饭,还以为我在念高三呢。”

陈遇安对自家四位老人的印象还停留在很小的时候,大多数已经记不清了,但那种“你外婆觉得你饿”的挂念,他能明白。

“她肯定总是偷偷想你。”陈遇安说。

“她想我想得很明显的好嘛。”宋清野想起什么好玩的事一般笑了,“每次想我就会一下发好几条语音,什么和外公吵架了啊打麻将输了啊下雨不能跳广场舞之类的,连着听能听上二十分钟。”

陈遇安跟着笑起来,那被捏住软肉的心也松了松,不幸中的万幸,至少宋清野是作为一个宝贝疙瘩被宠着长大的。

相视笑着无言了半晌,宋清野重新开口问:“困了吗?”

陈遇安瞥瞥手机左上角的时间,竟然不知不觉聊了快一个小时了。帮着忙活一整天,疲倦早就附身,但他拨浪鼓似的摇摇头。

“那我们就一块守岁。”宋清野翻到沙发另一端继续瘫着,“还想听什么么?”

“嗯……你小时候的事?”

“我想想……啊,我改过名字,五岁那年。”

那年,宋博士第一次展现了独属于妈妈的猛女气质。

起因是外婆家对门的那一户丢了一个金戒指,两口子敞开门为这事大吵大闹。

小清野跟着外公围观了两分钟就觉得没了意思,刚想回屋给养的蚕宝宝喂吃的,凑来看戏的人群里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子突然指着小清野有板有眼地嚎了一句:肯定是他拿了呗,下午他和我们一起去聪聪家玩了。

外公眼一瞪,质问男孩凭什么这么讲。男孩理所当然地说,因为就他是捡来的野孩子啊。

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在场附和声还不止一道。

那几年,宋佩兰新的人生方式一直是爱扯闲篇的无聊人士最热衷的话题。说什么的都有,再难听的都有,仿佛挖掘他人不幸就是他们在这阳间存在的意义。

小清野是不懂,宋佩兰是不在乎,外公外婆享受着一家人和和乐乐偶尔听到也无所谓。

但那天,一直把疯言疯语当耳旁风的外公突地火药桶附身,变成了一个忍一时就会原地气炸的泼男,看热闹演化成了邻里对吵。

小清野不知道为什么别人都觉得他是一个小偷,可他知道外公不能被人指着鼻子骂。

自证清白总是带着憋屈,五岁的小清野不怕憋屈,他搬出自己的东西,当着大家的面一样样翻,连小猪存钱罐都直接摔碎了。

并没看到什么破戒指,他含着泪却掷地有声地告诉了所有人,他没有偷。也是这时,戒指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