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老国公病重之后,朝廷已有不少风声,说毅国公府世子并无功名,如今国公府又与叛贼有牵扯,实宜收回爵位。
如今,国公府就连一个虚名都快保不住了,还要什么脸面!
“只有娶了宁云裳,和宁府结亲,有宁尚书这个老丈人在朝,兄长的爵位才能得以平安保住。等到兄长承袭国公爵位,在朝中慢慢站稳脚跟,等到是您若是看不惯宁云裳,是休弃或是再纳妾,悉听尊便。”
秦朗有些错愕地望着小妹。
他还记得从前秦萱有多喜欢宁云裳,记得她跟在宁云裳身后“嫂嫂”“嫂嫂”地叫着。
为何,不过嫁给敬王这几年……怎么就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了?
秦萱似乎是感知到了兄长灼热的视线,她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往日那些骄纵,尽数化成了眼底的晶莹:“你如此看着我做什么?若不是你不争气,我与母亲,整个国公府,何至于此?!”
秦朗被她话语所震,满心愧疚。
如今即便不是为了他自己,就算是为了国公府,他也得把宁云裳给哄回来。
……
如此,他紧了紧手心:“那自然是,随云裳的心意。”
“哦?”宁不羡玩味地笑笑,“云裳姐要外调去别的地方,几年不回家,姐夫也不在意吗?”
秦朗知道她是故意这么问的,可他还记得秦萱与他的交代。
无论如何,先一并应下,反正等到成亲之后,木已成舟,即便秦府反悔,宁云裳也只能认命了。
“若是云裳愿意……我,我并不介意。”
“呼——姐夫可真是京中楷模,不过短短几日就转了性子,看来云裳姐日后嫁过去,怕是有得福享了。”
她边说,边侧目看向宁云裳,一副“你信吗”的表情。
秦朗也知道宁不羡这话是阴阳怪气,他有些急了:“我不知二妹为何对我有意见,可如今是我与你姐姐之事,你为何要再三插手!莫不是还记挂着七年前我在你……”
宁不羡听他提起这茬,面上连假笑都快不想装了,冷冷道:“七年前?什么七年前?你再说一次我听不明白?”
秦朗气得面红耳赤:“你当日泼了我,我事后也与你道歉过,为何如此小肚鸡肠,耿耿于怀直至今日?”
眼见着秦朗居然敢回嘴,宁不羡登时火起,两辈子的新仇旧恨一时间全涌上了她的嘴:“我耿耿于怀?我还没说你包藏祸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日登门,其实是……”
“好了!别再吵了!”
眼见着两人就要闹将起来,宁云裳忍无可忍地提高了声音。
一向温柔的她,面上是少有的怒色。
她开口道:“秦郎,我相信你。”
秦朗一时喜形于色:“云裳……”
“姐姐!”
“好了,不羡!够了!”宁云裳望着宁不羡那错愕不甘的眼神,平静道,“要对小国公守礼。”
她的眼中似乎闪过了些什么。
宁不羡捕捉到了这一点,眉梢动了动,平了气。
“你的道歉我收到了,那日亦是我冲动,改日,我会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