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敢开口的殷氏什麽都没说,因为她知道就算求周诚也没用。
陈满仓艰难开口:“妹夫,是我们逾矩了,村里有没有闲置的房子,我们也搬出去。”
周家是待不下去了,不走也得走,大营子沟要有空房子最好,没有的话就只能去殷氏和陶氏的娘家村子看看。
陈丽娘大喊:“我不走,凭什麽李家黄家都能住我们要搬走,我没说错,你就是看不起大姐,看不起我们陈家。”
陈丽娘不愿意走,这是她这辈子住过最好的房子,还没住多少天就要搬回低矮破旧的茅屋。
她接受不了。
就算要走她也不会让陈芸娘继续过富太太的日子。
一母同胞的姐妹,没道理她过成这个鬼样子,陈芸娘却在享福。
这时陈芸娘从外面进来,不知她在外面站了多久,眼眶含着泪。
“娘。”
母女连心,妞妞见状在周诚身上扭了扭要下去。
周诚抱着她走到陈芸娘身边,眼神平静地看着她,抬手用衣袖擦了擦她湿润的眼睛。
陈芸娘歉疚地看看周诚,伸手握了握妞妞的手:“娘没事。”
走到陈丽娘面前,扬手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陈丽娘还没反应过来她又狠狠地甩了第二巴掌。
“陈丽娘,从今往後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再是我妹妹。”
她对这个比她小三岁的妹妹一向照顾,可这个妹妹却把她视为仇人,见不得她一点好。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忘挑拨她和相公的关系。
果然是个白眼狼。
陈母本来还指望大女儿能跟周诚求个情,让他们一家待到北狄人撤回草原再搬。
陈芸娘这个态度她还能说什麽。
说了也没有任何用。
老太太一下子彷佛又回到三年前,满脸凄苦,一下子老了十岁。
陈芸娘用尽了全身力气打陈丽娘,陈丽娘的脸颊瞬间肿了起来,嘴角带着血丝。
“陈芸娘你敢打我,你一个不下蛋的鸡凭什麽打我。”
她发疯一样要去打陈芸娘,杜长河忍无可忍,蒲扇般的大手扇在陈丽娘的脸上,把人直接打倒在地。
“再闹我休了你。”
年纪小的孩子们被吓得哇哇大哭,这时候谁都顾不上管孩子。
周诚只是淡淡扫视了众人一眼:“村里有两栋闲置的屋子,没有水窖,你们用水只能跟村民商量。”
对陈芸娘说:“芸娘,能做的我都做了,既然陈家仍然对我不满,我无话可说。。”
陈芸娘羞愧点头:“我知道的,对不起相公。”
周诚没有多看陈家人一眼,抱着妞妞回後院。
他对陈家人确实挺失望,跟李家黄家人比起来,差远了。
......
六子带了人去保护周诚,彭敬还是不放心。
如果可以,他希望杜武能尽快将这天下打下来,然後将蠢蠢欲动的庸国吞并。
杜武左思㱏想,决定将火药方子给杜武,尽快结束战争,让百姓能够修生养息。
为防止火药方子被人截取,让钱盛安跑了趟南方,亲自交到杜武手里。
方子上的字全是他跟杜武两人才知道的暗语。
兹事体大,即便是钱盛安是他的心腹,他也提防着。
北方乾旱,南方连年水患兵祸频发,百姓苦不堪言。
遇到灾害南方的百姓往北逃,北地的百姓往南迁。
天灾无法避免,人祸可以控制。
朝廷无能,杜武想完成祖辈的遗愿打跑进犯的东夷人和南蛮人,让百姓能够安居乐业。
认识周诚后许多事跑偏。
一路南下后带领农民起义军打退进犯的敌人,随後被朝廷围剿,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反了。
每占领一座城池便大面积种植周诚送他的新品种粮食。
南方温度偏高,一年至少能够种两季粮食,气候炎热的地方甚至能种三季。
不但解决了兵马粮草问题,最大的受益者是当地的百姓。
并成功避免了天花疫病的泛滥。
杜武在百姓中的威望越来越高。
杜武惦念在家乡的妻子和结拜兄弟,既然已经做了不忠不孝的反贼,不如直接将皇帝拉下马。
当年杜家祖先跟先皇一起打下江山,后虽解甲归田,但并非对朝堂之事一无所知。
国公府卢家与杜家祖先一同走过尸山血海,有过命的交情,到杜武这一代两家仍有来往。
卢家子孙不是愚忠愚孝之人,朝廷腐败无能换个君王又何妨。
因此对杜武起事暗中给予不少帮助和便利。
杜武虽在南方,但一直关注北方的动静。
照西县的军队撤到中原,他就料到北狄人要趁机作乱。
各地接连爆发起义军,不但攻打朝廷也攻打其他起义军。
杜武被两支起义军和朝廷官兵绊住了手脚,一时间无法抽调出人手去北方。
钱盛安送来的火药方子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火药问世造成了大面积的伤亡,不可否认,有了火药缩短了战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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