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博基打了个响鼻,歪头看向紫衣侯,目光带着嬉笑和审视,道:“你要是怕的话,就回去吧,没人会笑话你的。”
紫衣侯咽了一口唾沫,本能告诉他,赶紧远离这里。
但强烈的好奇心却将他定在原地,镇魔司最深处的秘密,那是无数岁月以来,每一个更迭的王朝都想要知道的。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王朝也一样,外部没有忧虑,那镇魔司就是最大的忧虑。
这里需要每天都需要巨大的投入,苦不堪言,而且就像一个巨大的不定时的炸弹,令人恐惧。
“谁说我害怕的。”
这个世界有一类人被称为犟种。
当有人对他们使用激将法的时候,这些“犟种”会毫不犹豫地上钩。
他们就像是被点燃了导火索的炸药桶一般,瞬间爆发出惊人的能量与勇气。明明心里清楚对方只是想利用这种方式来刺激自己,但他们就是无法抑制住内心那股不服输的冲动,非要迎难而上,用实际行动去证明自己绝非懦夫。
紫衣侯就是这样的犟种。
“你牙齿都在打架,裤子都不知道尿了没有,回去吧,不丢人的。”兰博基嗤笑。
这一说,紫衣侯语气更犟,“开玩笑,镇魔司是我大景帝国的镇魔司,我们才是看门人,若是我个人独去,那是万万不行。但现在有青牛仙人开路,我还有什麽好怕的?”
“我就不相信,青牛仙人能让自己死在这。”
後面这句,则是紫衣侯心里的念头了。
“算你说的有道理,那……走吧,小老弟。”兰博基咧嘴一笑,巨大的牛蹄子搭在他肩膀上,身子一歪一压。
紫衣侯顿时只觉的自己身上像是倒了一座塔。
这牛,似铁铸一般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