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满咋舌,“四个人中死了三个,疯了一个,那药到底是救人还是害人?”
“还有件事。”路成舟道:“那几户人说,何姑娘前段时间也?找过她们,恰好是在她遇难的前几日。”
“何姑娘问了什么?”
“何姑娘向她们打听了神药的来处。”
一切都对?上了,何湘从柯友文的死联想到另外三人,再顺藤摸瓜查到神药,继而陷入险境。
这神药究竟有何古怪,与韩志杰又有何关联?
薛满忽然道:“我记得第一次见面时,韩志杰像病了许久,形容十?分?憔悴,茗芳会时却?好转许多,会不会他也?在用药?”
许清桉回忆与韩志杰仅有的几次会面,他因身体孱弱,言语间总是寥志灰心?,的确有服药动机。
“极有可?能。”许清桉道:“但他既派人灭何姑娘的口,势必牵涉更深。”
那便不能只从韩志杰处突破,还得追查那神药。
“她们的药从何处购得?”
“说是城外云清山的若兰寺,必须有熟人引荐作保才能购药。”
许清桉道:“你安排人去一趟。”
“许大人,那是座女寺。”路成舟道:“那药非女者不卖。”
这?
薛满傻眼,“还有这种规定??”
“是,而且我提前踩过点,那女寺看似普通,实则防护严密,日夜安排三班女尼守卫,好几个身轻如燕,分?明是练家子。”
害人的神药,严苛的条件,诡异的女寺。他们已接近真相的边缘,勇往直前便能解开一切谜题。
薛满的心?怦怦直跳,说不清是兴奋或害怕,“我有个想法。”
话?音刚落,许清桉便开口:“不行。”
“我还没说,你怎么就说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
“为何不行?”
“因为我是主子,你是婢女,你得听我的。”
路成舟见气氛不妙,识趣地带门离开。
薛满双手撑在案上,直视着许清桉,“银枭队全?是男子,你和俊生?也?是,只有我能进女寺。”
许清桉言简意赅,“你不行。”
“哪里不行?”薛满追问:“我不够聪明?还是不够勇敢?”
恰恰相反,正是她够聪明,够勇敢,他才不许她独闯虎穴。说好的事不过三,他便不会给她第三次冒险的机会。
无论薛满怎么软磨硬泡,许清桉都不肯松口。
薛满恨不得敲开他的木鱼脑袋,“我不去,你打算派谁去?”
“我会请其
?他府调女卫来帮忙。”
“那路上又要多耽搁好几日!”
“女寺不会跑。”
“女寺不会跑,线索却?会。”薛满直呼他的大名,“许清桉,你身为监察御史,自然明白事不宜迟的道理。我们好不容易查到线索,若因此耽搁了时机,你不觉得可?惜吗?”
“……”
“此案事关数条人命,涉及知州之子,或许韩越也?难逃干系,一旦告破定?会惊动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