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暖就像一颗苹果,青涩期就被戈修元装进模具里,成熟后的他汁水丰满,是戈修元最爱的模样。
他的穿衣品味、用餐礼仪、审美眼光都由戈修元一手调教,是用钱堆出来的精致生活。
甚至包括做爱时柔软的姿势、高潮时饥渴难耐的表情、诱惑勾人的叫床声,什么时候摇屁股,什么时候扭腰,统统都是戈修元的喜好。
他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是戈修元的味道。
而我只是他报复戈修元的工具。
说不清的苦涩滋味包裹着薛昭,或许是心疼,或许是失落,或许是嫉妒,或许是愤怒,或许是嫌恶,或许还有来自少年时的不甘和自卑。
总之一瞬间他变得十分冷淡,心中膨胀灼热的火苗被浇灭,他垂下眼睫,轻轻地说:“那就不做了吧。”
禾暖没听出来,他想了想觉得薛昭说得对,保险起见还是不做了。
他平复一会儿快感,起身穿衣,不一会儿就裹上厚厚的冬装。
禾暖站在门口,薛昭坐在沙发上,没有起身来送,禾暖看着他的孤独的背影说:“再见。”
铁门“嘭”的关上,薛昭的背弓下来,他双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里涌出来。
七天,他们打了十五盘游戏,看了四部香港老电影,观赏一场烟花秀,亲吻五十多次,做了两次爱……
全都结束了。
他立刻开始后悔刚刚自己的冷淡,他应该亲吻禾暖到最后一秒。
他抖着手给禾暖发消息:想见你。
分开后的第一秒就已经开始想念。
一路上禾暖都盯着这条消息发怔,可他却没有回复,走进榴苑前,他把七天的聊天记录全部清除了。
我是文盲,我真的不适合写这种日常感情……
第72章 偷心要先偷情(6)
戈修元趴在床上,上半身赤裸,黑色的被子围在胯部,露出强劲有力的腰背,是标准的倒三角形。
他的背上横七竖八十来道鞭痕,保姆王姨正在为他抹药。他咬紧腮帮,额头青筋直暴,臂膀上的肌肉隆起,硬是没吭一声。
禾暖一进屋,就闻到刺鼻的药味。
戈修元挥挥手,示意保姆把药膏给禾暖,让他给自己涂。
禾暖冷脸接过,心里真想把毒药混进去,毒他个耳聋眼瞎。
“嘶……”戈修元扭头皱眉,“你能不能轻点。”
“我就这样,改不了,你行就行,不行拉倒。”
戈修元狠狠瞪他一眼,没话说了。
保姆王姨站一旁,见禾暖毛手毛脚,眼里急得冒火星,几次想接手,都被戈修元摆手拒绝。
王姨在戈家做了二十多年,一开始照顾戈夫人,后来照顾戈修元,几乎是看着他长大,对他比亲儿子还亲,戈修元也不把她当保姆看待。
她做事麻利,就是有点唠叨,喜欢大惊小怪,眼下盯着伤口一直在倒吸凉气,“哎哟,造孽啊,小戈,疼不疼?”
戈修元心里烦,但对王姨他容忍度极高,因此只“嗯”了一声。
“哎哟,先生这下手也太重了,怎么能打成这样,瞧这血糊糊的,你得有多疼……”说着说着王姨就开始抹眼泪,“小戈你也是,服个软就怎么了,那毕竟是你爸……”
“……”
“阿姨不懂什么同性恋,但我知道那玩意儿断子绝孙啊!先生他也是着急,你说哪个老人不想抱孙子,你以前也交过女朋友啊,怎么就不行了呢?这能治吗?”
禾暖想笑又不敢笑,忍到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