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霜般面容多数时候都显得冷淡的,一旦露出了温柔的关切神色,便和情.动的红.潮一样惹人心折。
程牧眯了眯眼睛,没回答这问句,而是接着刚才的话提醒,“项链。”
沈期妤这才明白过来程牧开始那话的意思,不由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
刚才的那股不适感来得突然,消失得也是,没有了心理上的干扰,倒也不觉得那么难受了,她顺势摇头,“没有,我挺喜欢的。”
钱巧巧眼珠转动,唇角勾起。洁白的病床,程牧坐于床沿,低头看着包扎好的手臂,神情透露些程无奈。
……这种小伤,根本不用住院。
但车主的一片好心,实在让人难以拒绝。
门外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门“吱呦”一声,程牧抬头,唇弯起:“桐桐,买饭回来了吗?”
他的声音像是被咬了去,霎时消失在空气中。
一束足有半人高的大花束灿灿然跃入眼帘,粉色的玫瑰鲜嫩又活泼的占据程牧所有的视线。
夕阳的暖光交错沉浮,映得花瓣烂漫而鲜活。冷清的音调从花后面响起,低低地唤了一声:“程哥,是我。”
“我听说你出了车祸,伤得重吗?”
沈期妤的面孔从花束后露出来,瓷白的肌肤颜色疏淡,唇瓣却比这鲜艳的粉玫瑰更浓。
程牧明显怔了怔。
他很意外,沈期妤来探望他……带了花。
还是粉玫瑰。
现在的高中生流行带玫瑰看望病人么?
程牧尽量忽略一丝微妙的感觉,抬抬眉毛,音调轻松,又有股安抚的意味:“是桐桐跟你们说的?我伤的不重的,谢谢你们来看望我。”
傍晚程时桐和李歆直奔他病房,程时桐泫然欲泣的模样,看得程牧哭笑不得。
他知道程时桐在害怕什么。
父母接连的离世,令程时桐精神深处极为恐惧听到关于他的任何噩讯。倘牧他也出了意外,那么程时桐在这个世界,便只剩她孤身一人了。
沈期妤把花放在床头柜,浓郁的粉红将整个素雅的病房染上暖色。又抬起左手,程牧这才发现她还带了个水果篮。
吸取上次的经验,问过王叔后,沈期妤选择花和水果。
朴实、简约、且容易接受。
程牧扫了眼水果篮,笑容微敛,又道了声谢。
沈期妤:“程哥,如果要住院,去我家的私人医院吧,里面的医生都是国内外的精英。”
“……”
程牧失笑,抬起自己的手臂,给沈期妤展示他已经包扎过的小伤势。
“你看,我这点小伤其实不用住院,只是车主人热心肠,说这家医院是他亲戚家开的,一定要我住下好好治疗。”
沈期妤顺着程牧的话看向他被白纱布包好的手臂,一截白皙的手腕裸露在外,腕骨突出,青筋脉络微微突出,包裹在皮肤里。
“这样——”
“妤妤!”
程时桐惊喜的声音蓦然响起。
沈期妤猛地收回视线,眼睫颤了颤,看向程时桐。
程时桐出现在病房门口,满脸惊喜。身侧站着个黄头发的青年,花衬衣,宽短裤,穿得像电影里的古惑仔,一见沈期妤便格外自来熟。
“沈大小姐!诶呦,怎么从这见到您了,太意外了我也。”
沈期妤:“……你是?”
搜索记忆,没有一丝印象。
【刚才我就想说了,那个长得一脸小白花的应该就是书中的白莲花女三吧。最擅长躲在别人后面煽风点火,借着别人的手除掉接近男主的女人。】
【沈期妤和钱巧巧她惹不起,就暗中拱火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