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占了他便宜。
因而对方伸手来时,他原地打了个滚,像个圆滚滚的团子,从何非手边滚开了。何非没有再抱他,陆商还没有回来,有人敲响了房间门。
助理直起腰去开门,夏阅乱七八糟躺着,肚皮朝天四肢放平,没有要起来的打算。直到熟悉的声音响起,他后腿一蹬迅速翻起,尾巴不满地拍打茶几,本能地对这声音过敏——
是梁栎柠在门外。
他从茶几边迅猛冲下,腿短但高频地迈动起来,飞快跑到了何非的脚边,视野被两条腿遮挡,他什么都没有看见,只能听到二人在对话。
夏阅急得原地转圈,继而抱住何非裤管,顺着对方那条小腿,吭哧吭哧地往上爬。
后者顺着动静低头,只当他想和人亲近,将他捞进臂弯抱起。夏阅滑得像只泥鳅,“嗖”地一下钻出他臂弯,踩着他的手臂爬上肩头,扶着何非脑袋稳稳蹲住,以居高临下的视角,得意地瞥向梁栎柠。
后者很是莫名,脸上没表现出来。他今天穿戴整齐,也没打算进房间,来敲门是送水果。并非陆商独一份,而是所有人都送。只是基本的笼络手段,广撒网的效应最好。
“陆老师还没回来吗?”梁栎柠捧着水果问。
不等何非回答,蹲在肩头的猫,率先高傲地眯起瞳孔,龇牙咧嘴做起鬼脸来。
用做鬼脸形容猫,属实是诡异了一点。但梁栎柠思来想去,只觉得这个形容,才最合适与贴切。
“没回来。”何非说。
梁栎柠把水果给他,手在拿回来以前,抱着试探的心思,摸向了夏阅的脑袋。夏阅很是嫌弃,一边歪着头躲过去,狐假虎威低声哈气,一边抬起自己爪子,凶巴巴拍向他手背。
脚垫蹭过他皮肤,软软的没露指甲,他心有余悸地收手,看何非扭头教训猫。
夏阅抖着耳朵装傻,见他唠唠叨叨个没完,在他肩膀上跺了跺脚,示意他差不多就行了。
何非这才停下来,不是因为他跺脚,是因为走廊尽头,电梯开门声响了。远远瞥见陆商身影,梁栎柠躲还来不及,掉头就回自己房间了。
他在陆商那栽两次跟头,如今早已吃到苦头,不想继续栽第三次。
一人一猫站在门口等,直至陆商迈步走近,眼眸轻扫开口询问,何非才说水果的事。男人神色未有波动,从何非肩头抱走猫,不轻不重揉了把猫脑袋,将一头黄毛揉得很凌乱。
夏阅微懵地甩甩脑袋,没敢往陆商肩膀上爬,老老实实挤在他怀里,甩动间胡须被他按住了。
他下意识地咧嘴,露出嘴里尖牙来。别的什么不说,这模样还挺唬人。何非看在眼里,想起刚才那一幕,就顺势脱口而出:“刚才梁栎柠来了,它也是这副表情。”
夏阅敷衍地“啊”两声,提醒何非告状没有用。
何非自然没听懂,还自顾自地往下道:“说来也是很奇怪。梁栎柠第一次来时,八宝粥还让他摸了。怎么今晚过来,梁栎柠要摸它,它还凶得哈气?”
夏阅猛地愣住,陆商拨胡须的手,也跟着停了下来。
下一秒,男人眼眸微微低垂,情绪莫测地望过来。
夏阅跟着惊悚地抬头。
一人一猫视线交汇,猫内心孱弱无助,眼睛吓成了竖瞳。
作者有话说:
明天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