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地朝他叫唤起来,为什么要还回去?剧组答应送我了!
陆商伸手挠他下巴,挠得他安安分分闭嘴,眯着眼逐渐享受沉溺,另一只手拿起镯子,要暂时将它收起来。
夏阅听力敏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睁开眼睛朝他拍出爪子,脚垫重重踩上那只镯子,指甲从脚垫缝隙间伸出,拼命勾住金镯子不松爪。
陆商指尖力道微松,垂眸瞥了他一眼,看不出面上喜怒。
夏阅本能地缩缩脖子,将脸挤入厚实的围脖毛,见男人并未出声训斥,才大着胆子挺直胸脯,悠悠然然晃着胸前长毛,将爪子伸向旁边的纸杯里。
纸杯中装着一杯水,不知道谁放在这里的,指甲沉入水中搅了搅,他连忙抬爪子缩回来,眯着绿瞳严肃低下头,指甲抵着干燥的桌面,爪下生风地勾划起来。
然而那点水实在不够,指甲才刚刮上桌面,就已经迅速蒸发掉了。桌上什么痕迹也没留下,夏阅气得跺了跺后腿,胸脯撑起圆鼓鼓的弧度,愤怒地抖了抖满身长毛。
几根浮毛飞入半空中,轻飘飘落上陆商戏服,后者抬手将毛掸走,拍拍他圆润的胸脯,“你想让猫毛上电视?”
夏阅委屈地压扁猫耳朵,两边毛茸茸的腮帮子,鼓出圆圆的忧郁弧度。
陆商眼底划过笑意,垂头压低了嗓音问:“想写字?”
夏阅不欲被他看笑话,见状气哼哼地偏过头,充耳未闻地抬头望天。不料对方不知道从哪,竟然摸出了根猫条来。
男人撕开包装袋,握着猫条没有动。夏阅闻着味儿扭头,面上还很若无其事,口水已经挂在嘴角了。
痛恨八宝粥的不争气,他只能暂且放下脸面,伸长脖子去舔猫条吃。舌头刺啦舔上撕开的口,有块肉从边上掉下去,落在了陆商的手指上。
夏阅眼巴巴瞅着口子没动,陆商却不再继续往外挤了。
将手指伸到他嘴边,眸光停留在他身上,男人似有深意般道:“舔干净。”
夏阅愣在原地,耳朵疯狂抖动。眼前浮起的画面,不再是手指猫条,而是昨晚在月光下,陆商让他舔干净酒。
耳朵又猛抖了两下,他表情迷惘地抬头,战战兢兢望向陆商。
但相同的三个字,好似只是个巧合,男人神色如常问,“不舔吗?”他轻飘飘地撂话,“浪费不是好习惯。”
夏阅心中七上八下,唯恐他再语出惊人,闻言也顾不上其他了,埋头就伸长了舌尖,舔上陆商那截手指,将手指上的猫条,舔得干干净净的,不留任何碎渣。
男人拿纸巾擦手指,擦完后摸上他猫头,声线低醇淡然很好听:“乖孩子。”
话音落下,如同当头棒喝,敲在他脑门顶。夏阅四肢僵硬,表情如遭雷劈,极力维持镇定的同时,喉咙中拼命地吞咽。
今天早上在机场,对方也这样说过。眼皮几乎要风干在夜色中,半晌他极其生硬地眨眨眼,努力撑起沉重干硬的眼皮,猫猫祟祟瞅向陆商那张脸——
被陆商逮了个正着。
仿佛预知到他会偷看,陆商黑眸波澜不惊,慢腾腾地望了回来。但见男人嘴唇轻启,即将吐出什么话语,夏阅发了个寒颤,五官皱巴巴挤作团,如临大敌地盯着他——
身子已经不自觉伏低,两条后腿悄悄开始蓄力,打算一旦身份被揭穿,他就扭头向后方冲刺。
但陆商要说的话,只是很平常一句:“猫条还吃吗?”
夏阅心下诧异不解,迟疑两秒后,狐疑地抬高了身子,观察陆商脸上表情。不像是撞破他谎言,要当场发作的样子。
难不成是他太多心?刚才的那两句话,真的就只是巧合?
他困惑得抓耳挠腮,心情沉重地摇摇头。
陆商放下了猫条,朝他摊开手掌心,“想说什么话,直接过来写。”
夏阅想得多,忘得也很快,闻言就从顺如流,朝他挪近了一点,垂头坐在他手边,用指甲划他掌心,写下“送我”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