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商去给替他开门,随后从他家离开了。与陆商打了个照面,钟森南关上门进来,见他穿着昨天的衣服,表情略微震撼地问:“……你昨晚没回家?”
“没回。”夏阅关门进去换衣服,走路姿势还有点儿瘸。
钟森南面容更复杂,隔着卧室门朝他问:“你在陆商家过夜了?”
两分钟后,夏阅开门出来,声音还哑哑的,但也言简意赅,很是老神在在,“过了。”
他换了件小领短袖,身上还加了件外套,将锁和吊牌藏得严实,只露出金色的细圈来。他往客厅沙发一坐,大腿上盖了块毯子,蔫蔫地装起病人来。
陈今和外卖一块到的,大包小包的药提进门,张嘴就是念叨的话:“发烧了还吃外卖。”
抬头发现来开门的,不是夏阅是钟森南,她语气略有诧异问:“这是病得起不来了?”
“起来了。”钟森南替她提东西,用上准备好的说辞,“昨晚我在这里睡。”
陈今了然地瞥他,“又熬夜打游戏?”
钟森南开始飙演技,不好意思地摸鼻尖。
陈今叹了口气,教训的话到嘴边,想到两人年纪轻轻,贪玩熬夜也很正常,又将话吞了回去。她往客厅里走,见电视机开着,夏阅也好端端坐着,脸上不像烧得厉害,率先朝零食柜走去。
打开柜子检查一通,没收了剩下的辣条,陈今狐疑地起身,视线敏锐打量他,“嗓子真不是吃辣条吃哑的?”
夏阅微微语塞,让钟森南拿体温计来,理直气壮往腋下一夹——
五分钟后拿出来,水银体温计显示,体温低于37度。
头顶目光化为冷刀,他差点儿汗流浃背,眨着眼睛干巴解释:“刚刚退烧。”
外卖叫了双份粥,还有粤式的点心。钟森南挪板凳过来,和他一块坐下来吃。陈今扫向包装袋,忽地挑起眉尖问:“这家店送外卖?”
夏阅神色一滞,也看向包装袋。餐是陆商叫的,他不知道对方叫的外卖,还是其他什么私人送餐,见状心下有些忐忑,求救般地瞄向钟森南。
“加钱就送。”认出是家挺贵的店,离他们这儿也不近,钟森南硬着头皮圆。
陈今打消疑虑,安静了没多久,又盯着夏阅脸问:“眼镜——”
夏阅早有准备,连音都没听清,扶着眼镜抢答:“眼睛熬夜熬肿的。”
经纪人话语微顿,接着叉腰走近道:“没问你眼睛,我问你眼镜哪来的?”
“眼、眼镜哪来的?”他磕巴着重复,差点儿自乱阵脚,滴溜转着眼珠答,“我买的。”
“买的?”陈今声音略扬,朝他伸出手来,“我看看。”
夏阅显然没料到,陈今不留意他眼睛,倒留意上他眼镜了。早知如此,他也不必多此一举,拿陆商的眼镜戴了。
金丝眼镜落入她手中,陈今翻来覆去地看,觉得有点儿眼熟。她抬起镜架看logo,发现价格还不便宜,应该有个小几万。
而夏阅家里那些眼镜,价格也不过才小两千。这个价夏阅不是买不起,但不符合他的消费观。更别提这副金丝镶边,不像他的审美偏好了。
她直觉这事有猫腻,按捺住没有表现,将眼镜还给夏阅。
夏阅忙伸手来接,锁骨压着茶几边,露出颈上的项圈。陈今还没说什么,钟森南稀奇上了,“怎么还戴上宝宝项圈了?”
“宝宝项圈?”他愣愣地回问。
“上回我侄子满月酒,我妈发过来的照片,他就戴了个这个,还挂了个长命锁。”钟森南浓眉一挑调侃,“你戴的这项圈上,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