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我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他。肚子在叽里咕噜地叫,“我饿了。”
他道:“我刚刚没有喂饱你?”
“……”我翻了个白眼。
狗男人,死吧。
中午被弄了一次,下午又被弄了那么久,我腰下都麻了一片,最可怕的是后面还有被东西严严实实填满的感觉。男朋友定了外卖,服务周到地把我抱去了餐桌,一口口地喂着。我其实可以自己吃,但男朋友很喜欢喂我——或者说,他喜欢我乖乖地任他摆布的样子。在他帮我洗澡、帮我穿衣、喂我吃饭……做这些繁冗又枯燥的事情时,他眼眸里深埋的欲望野兽才会有餍足意味。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确定,我是他的。
他喂我的时候表情一如往常地平淡,黏黏糊糊的事情在他矜冷的面容下显得像是在认真严肃地签一个重要文件。
我看着他卷翘浓黑的睫毛,弯曲的弧度就像小勾子一般轻而易举地狩猎别人的心脏。我忍不住伸手碰了碰,长睫一颤,他俨然不动,将碗里的最后一勺饭舀起,“乖,最后一口了。”
我坐在一旁看他动作优雅地择了些剩下的饭菜放入口中,顺手拿起一旁的食谱,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他一起选择明天做什么菜。
将选好的页数折了角后我和男朋友便一起去冰箱那里找食材,我弯不下腰又蹲不下去,就让男朋友负责找,我拿着菜谱念需要的东西,“有乌鸡吗?”
他打开放肉的抽屉,看了看:“没有。”
“啊……”可我想炖汤,突然记起男朋友和我说过的一起去逛超市,小心翼翼地问:“那我们现在去超市买吧?”
他抬眸看向我,眼底的冰冷和当初在医院得知我的记忆在逐渐恢复时的如出一撇,我明白这与虎口拔牙无什么区别。后颈流出些冷汗,但依旧和他对视,“怎么了?你前天还说要一起去逛的呀。”
“换一道吧。”
沉默一会,男朋友淡淡地扯出了一抹笑来,他伸手替我理了下刘海,道,“外面太危险了。”
失望如同涨潮时的海水,轻轻缓缓地漫上心头,我努力不让这种情绪表现出来,“好。”
慢慢来,亓官潇,慢慢来,不要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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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执念留存,日有所思便夜有所梦,我梦见了超市——梦里面的超市有着家里的冰箱和冰柜,我和男朋友一个柜子一个柜子地看,拿了一样又一样。他把选好的东西都丢我怀里,然后怀里的东西叠得越来越高,越来越重,我的手臂实在是负担不了了,向他求救,“阿玺,我拿不了了……”
男朋友手提着一盒乌鸡,面若冰霜,冷冷道:“不是你想要来吗?”
我委屈极了,小声地道:“你不疼我了吗……”
“不乖的孩子,为什么要疼?”他好整似暇地反问,干脆利落地将乌鸡抛到怀里的东西上,我抱不住了,东西哗啦啦的全部掉了下来。
我蹲在地板上狼狈地将它们一件一件捡起来,男朋友抱胸站在前方冷眼旁观。
他道:“拿不完以后就不要出门了。”
我手一抖,无法反抗,只能尽我所能的捡,可实在太多了,我拿不完,无助地抬头看着男朋友。
他眼神棘骨,如同十二月灌入身体的冰水让人浑身发颤,声音却奇异地带着些情人床笫间的甜蜜:“潇宝,你看看。你都捡不起来,那听话,以后就在床上陪着我好不好?”
我不住摇头,泣泪满面,“阿玺,不要,我不想……”
男朋友阴沉的声音发了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