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topie精美绝伦的包装盒设计的十分巧妙,打开后如同立体书一般,支起来的繁星下方是枝繁叶茂的大树。用金箔包着的巧克力点缀在包装盒变换成的树叶上,像是郁郁苍苍的树叶兜着从夜空掉下来的星光。
它贵,大部分可能是贵在了包装上……
我试了一颗巧克力,味道果然很奇怪,先是浆果的酸甜,再是甘醇轻盈的鱼子酱混入略略苦涩又厚重的巧克力奇异口感。我吃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我可以尝出原料都是上佳的,味道因为过于融合反而给我奇异感。因为我个人对鱼子酱并不感冒,认为它吃起来有一种纯粹的海腥味,所以我感觉这颗巧克力先让我感觉在吃丛林浆果,然后慢慢地转变成了……带有海腥味的巧克力。
自己以前的评论果然精髓,这是dystopian最骄傲的作品,可以打破人们对utopia所有的美好期望。
我有些接受无能。它还入口即化,在含进嘴里的半分钟内就强势地漫布整个口腔,皱着眉头要拿水喝。男朋友靠在沙发上,好整似暇地看着我丰富的表情,低笑了一声,“潇宝。”
“嗯?”
“是不是像……海腥味的巧克力?”
我看着在我面前一张一合的薄唇,想起他也不喜欢鱼子酱的味道,凑过去恶作剧地亲了他,把嘴里的味道渡了过去:“你说呢?”
他眉头微皱,又很快舒展开来,舌头不禁将我嘴里残留的巧克力刮走,还贪得无厌地继续在口腔内剐蹭,最后我喘着气把欲壑难填的男人推开,他舔着嘴角,评论道:“很甜。”
我:“……”啧。
“我想喝水,阿玺。”
他装了杯水递给我,好歹是洗刷掉嘴里的味道了,我靠在男人怀里重新看起了小票。然后一条一条地比较价差,一条一条地研究是否是正常价格……
男朋友将下巴支在我的肩窝,我一侧脸就可以看见他卷翘而浓密的长睫,睫毛下的深黑色的眼瞳兜着温柔的光。他不厌其烦,有问必有答。
就像我刚醒来的时候,二次三番地问他,我是谁,你是谁,这是哪里,这是什么?
而他也来回来去耐心回答,你是亓官潇,我是亓官玺,这里是医院,这个是……
“……价格大概都是在二十元一斤。”
“那相差不大……啊,”我有点不好意思了:“我是不是太多问题了?”
他懒洋洋地发出了一个鼻音,温热的呼吸洒在我的耳侧:“没有。”
我继续说:“我觉得我好像幼儿园小孩子啊……”
心里装着一百万个为什么。
男朋友瞥了我一眼道:“像不好吗?”
“啊?”
“一直可以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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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日子是步入正轨的平稳与安逸。男朋友按时上下班,偶尔会拉着我陪他一起去公司。周末放假的时候我们窝在影音室里面看新出的电影,或者在书房他看文件,我在他身边看各种类型的书。他也会带我去一些我没去过的地方,他喜欢的餐馆,我想去的海洋馆——虽然他能选择包场就一定会包场,但总比一直待在家里好。
平安夜那一天男朋友让人在家里放了棵圣诞树,我和他一起装饰。
最后我们两个要在准备挂上圣诞树的小卡片上写下自己的愿望,我拿着笔,踌躇了很久,男朋友倒只是垂着眼看了手中的卡片很久,而后直接去挂了。
我奇怪道:“你不许愿吗?”
“你都在这了,有什么好许的。”他轻描淡写地说,有力的指骨灵活地将绳子打结挂在树干上,犹如艺术品的手所属的主人眉骨深刻,表情认真,就像隽永的画。
我哦了一声,有点脸红,转开话题问:“写下会实现吗?”
他将绳子系好,红色的卡片与深绿的树叶相映成辉,听罢转头看向我,男人道:“这要看你许什么愿望。”
男朋友走了过来,伸手摩挲着我的后颈,语气亲昵又带了点危险,“潇宝想要什么呢?”
“唔……”
我瞥了他一眼,“反正不是你想的那种,你想法老是奇奇怪怪。”说着玩心突起:“你不能看哦。”
然后我在提笔刷刷写上:希望亓官玺不会看这张卡片。
想了想,又添了几句话。噌噌噌地跑开了他身边,百般斟酌地选了个枝叶繁茂的地方,将愿望卡挂在了那里,走回来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