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被她的一举一动牵动神思,他以为她只?是想和他玩,他知道,隗喜孱弱的身?体里也有欲,她被?他的肉、体……或许是闻如玉的肉、体诱惑,他便把耳朵凑过去,她想亵玩就亵玩。
可是,下一瞬,他听到了她轻柔满含情意的话:“隗喜会爱无欺。”
闻无欺这瞬间身体就一僵,从身?体到灵魂都在颤栗,想要宣泄这潮涌的爱意。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他听过隗喜说过爱无欺这样的话,每每都会在他表白完之后,那时他也信了,可没有比此刻更浓烈,更让他沉醉,就算……就算她是骗他的,他也心?甘情愿沉沦在此。
他酸涩又欢喜,痴迷又清醒,闻无欺从她胸口抬起头来,他的心?被?她的爱意冲刷着,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的手掌还按在她后腰上?,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只?觉得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了。
隗喜看他抬起头来懵懵地看着自己,看他俊美温润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呆滞怔愣,正要笑,正要将那句话再重复一遍,便觉得肚子上?一阵古怪的热意淌过,像是忽然发了烧。
一种陌生的味道在空气里弥漫开来,像是一种曾经闻到过的香料味道,暧昧又有些刺激,就算没有经历过,也让人瞬间领悟。
她一下也僵住了身?体,呆了呆。
夏夜天气闷热,他们身?上?都没盖被?子,衣衫凌乱地堆在床上?,垂在床下,闻无欺天生体热,又将她的肌肤烫得满是热意,他们紧紧相?拥着,即便粘腻的汗不?止,也舍不?得分开。
所以当另外一种热意侵袭而来,如沸腾的开水一般灼人?,隗喜即便没有经历过,也清晰地意识到那是什么?,她忍不?住就呆住了。
她呆呆地仰头看着闻无欺,似是没料到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隗喜眨着眼?睛,便看到闻无欺那张同?样呆滞的俊俏的脸映入眼?中,他似是有些茫然,随即他稍稍抬身?低头看了一眼?,又僵住一瞬,抬起脸缓缓看向隗喜,他本就因为情动而染着红晕的脸更是涨红了,他那张好看的脸上?写满了郁闷甚至是绝望,他看看她,又低头往下看了看。
这个时候不?该笑的,但是隗喜实在是忍不?住,她偏过头,忍了又忍没忍住笑了出来,轻浅的笑声?也自喉咙里溢出来。
她声?音轻柔好听,这样一声?短促的笑在这夏夜里却提神无比。
闻无欺羞恼极了,他漆黑的眼?睛通红,瞪了隗喜一眼?,却发现毫无威慑力,她依旧是笑盈盈地看他一眼?又一眼?,要看不?看的,似乎还在顾及他那点可怜的男子的自尊心?。
他一时僵住身?体,郁闷又羞恼又难堪地从她身?上?翻身?下来,低头寻了帕子替她擦拭,他的耳朵红红的,平时就爱黏黏糊糊地说些甜言蜜语,可现在一声?不?吭,只?用修长的手捏着那可怜地帕子,可怜地替她擦拭着。
隗喜欲言又止,本想说不?用擦拭啊,一道清净术就可以解决了。
可他此时似乎愣愣的,用着凡人?的寻常的手段处理着。
隗喜想起来自己的储物戒里那大?量的金玉珠宝,想起来那个闻无欺说——“凡人?娶妻,总要准备聘金,我?就是乡下村子里的小子,能想到的聘金就是这些。”
那个闻无欺,似乎并不?愿意做修者,他自乡间来,从来就当他自己是一介凡人?。
凡人?就不?会是修者那样,会用术法来做许多便利之事。
她想起来闻如玉亲自去山里砍树,亲自打造家具,如同?寻常的木匠少年一般一点一点做着那些床啊柜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