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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戏之名 赵周南 4894 字 5天前

少女如烈烈燃烧的秋叶,她不知道如何与心中那股扭曲绝望的愤怒力量和解。

她横冲直撞地寻找自我,却越找越失望,如山穷水尽的刺客,已经被逼至绝路、图穷匕见。

心理医生的心理分析做到了最后,终于找到了一切的开始。

——少女的母亲。

医生决定带她见她。

而少女在时隔数年后,见到了当年抛弃她的女人。

母亲这些年过的也很坎坷,此时已是弥留之际。她在生命的最后向她哽咽着道歉,少女则一脸漠然,麻木地接受了母亲最后的拥抱。

——她抱着她已经枯槁冰凉的身体,脑中一闪而过的却是幼时母亲艳丽泼辣的样子。

少女依然没有原谅她,却在这一刻短暂地放过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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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绝望又精彩的故事。

人物内心的矛盾与冲突丰富剧烈,肖一妍每次排练完,都会久久不能抽离,泪落不止。

作为男演员,江入年同样不好受。

但不好受还有另一层意思。

他还维持着最后跪在地上的姿势,抬脸看向前方的季知涟,她面沉如水,眼神专注,却仿佛透过前方这个小小的舞台,看向更辽阔的未知。

她在想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摇摇欲坠的景片搭建的门,因为支撑腿的螺丝松了,轰然倒塌。

江入年错愕地望去,他就在那门下方,根本没有时间躲避,眼看就要被砸的结结实实——

意料之中的痛并没有出现。

他被护在一个女子身下,她用并不健壮的肩膀扛起了那扇门,保护了他。

门框上的木刺在季知涟手背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鲜血一滴滴流淌,她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望向他道:“没事儿吧?”

“师姐!”他飞速撑地站起,和反应过来的肖一妍一同将那扇门搬到墙角,靠好。季知涟已弯腰用纸巾擦去地上的血迹,毫不在意抽了张纸按在手背上:“继续排戏。”

当晚,照常排练到12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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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知涟喜欢在排练后,顺着学校西面的小河走一走。

那个方向顺着理论楼,河的两岸,一边是隔壁一墙之隔的一所综合类大学的操场,围墙分割处加高了电网,另一边则是留学生宿舍楼,静谧而安静。

河边规律散落着木质长椅,白色圆顶标志性凉亭下是几头石雕白羊,河流深处有小小岛屿,坐落着黑天鹅和鸳鸯们的别墅,对面是偌大的观景台。

一轮皓月,无限清辉。

她裹紧黑色风衣,刚在小岛对面的深色凉亭坐下,就听见有人走了过来。

季知涟侧首,不甚意外的看到了江入年。

少年眉目舒朗,身姿清隽,身着暖驼色的厚外套,帽子上一圈绒绒零星白霜,看着有点痒。他在她身边坐下,打开袋子,拿出碘酒和大号防水创口贴。

然后,安静的、一言不发望着她。

她被他的目光看的发毛,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给我吧。”季知涟叹了口气,接过碘酒,拔开塞子一股脑往伤口上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