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人海里?,他们的灵魂是两块严丝合缝的磁石,哪怕失散,依然在遥远之处发出只有彼此?听得见的召唤。
季知涟望着他漆黑温柔的眼睛,只觉得他从肉体到灵魂无一不美,他是按照她审美长出来的人,他对她越温柔,她越想?欺负他。
江入年很少发出声音,只会在极端难耐时,泄出一丝沙哑的低吟。季知涟喜欢看他无法违背本能的模样,她骨子里?的劣根性就是挑起他更多不可抑控的喘息,她喜欢看他扬起的修长脖颈,深邃性感的脸庞染上属于少年的清纯羞涩,她喜欢看他汗湿的发贴在颊边,倔强的和她对峙,下一秒却脆弱的溃不成军。
也许她是在分辨,将眼前人和广告牌上完美到近乎不近人情的那个人区分,身下这个,才是活生生的属于她的年年。
江入年靠在床头,饱满红唇满是被她啃咬出的湿润水色,他任她为所欲为,他喜欢她玩得开心。只是奔入主?题的那刻,他感受到异样,微微抬头,看到季知涟微蹙的眉。
他何等聪明,动?作更温柔,与她缠绵相抵,只是心头滚烫:“这三年……你没有?”
季知涟有些狼狈,她轻咬他肩头,声音却不由变为喘息低吟:“……闭嘴。”
江入年温柔吻她,感受着,更笃定:“你没有。”
她不语,粗鲁的掐了掐他的咽喉警告,下一秒用猛烈动?作回答了他。
他担忧她会不适,抱紧她将位置颠倒,这一次他来掌控节奏力度,低头寻她的唇:“为什么没有?”
季知涟坦然到无耻:“他们不是我的菜。”
“……”
江入年额头上有青筋跳动?,他咬牙:“那我……”
季知涟仰头含住他柔软的唇珠,含糊哄骗:“只有你是。”
只有他是?
他才不信。
他不想?让她那么快得逞,挣开她,抗议道:“……知知,你这样说话?,特别?像第二天睡完就走的坏女人……”
“我一直都是,你第一天认识我?”
“……”
他再是咬牙切齿,也还是由她吃了个尽兴。身体之间的熟稔亲密冲淡了时间带来的陌生疏远,他抱着她,不舍得睡,只是看着她,内心的满足就要溢出来。
季知涟轻抚他熠熠发亮的眼睛,嗅着他身上干净好闻的气息。温暖蓬勃的身体紧紧相贴,他的爱意和守护令她安心。
再醒来已是晚上。
他抱她去洗澡,弄脏的床单要换,变成晚饭的午饭也要吃。
她还是不喜欢吹头发,懒懒的穿着浴袍趴在梳妆台上,由他拿着吹风机给她吹。
吹至八分干,她看上去又快睡着了。
他轻声唤她:“知知?”
季知涟睁眼,看向镜中的二人。
江入年在她发顶轻轻落下一吻。
季知涟迷迷糊糊间好像又回到了漂泊的旅途中,但醒来看到他,心是定的,这感觉特别?好。
那一刻她有感而发,说出的话?自然而然:“我梦见我又上路了,这一次,是带着你……”
江入年笑了,他张开手?指给她梳头发:“这是承诺吗?”
她被他弄的很舒服,眯眼道:“嗯,有些景色,我想?带着你一起再去看一遍。曾经有个很棒的女性朋友,”她微微停顿了一下,眼中划过一抹温柔的哀伤:“……她跟我说,再美的景色,如果没有人一起感同身受,还是会感到孤单。”
季知涟往后一靠,他牢牢的接住她,她闭眼道:“不过我需要赚点钱……”
江入年忍住笑,有些心疼,有些感慨。他低头,循循善诱:“知知,你要不要拉开你手?边的抽屉看看?”
当年为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