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身白衣,通体流光溢彩,一身仙人的派头做得十足,偏偏说出口的话却十分的尖锐刻薄,“怎么做,你们这些修士啊,占据了天底下如此多的宝物和灵气,但是面对危害人间的魔头来临时,却毫无察觉拿不出什么有效制衡的手段,还需要尊者专门把我派下来……”
仙使极为暴躁地把众人都骂了一通,最后他站上高台,俯视着人群说,“如今天下到处动乱,魔头既然已经伏诛,现在该做什么还需要我来教你们吗?”
听见他的质问,底下众人暗中交换视线,同时心中都浮现出一丝猜测,然后便听见上面平静地声音传下来——
“魔头祸世,天怒人怨,自然只有以魔头之血祭天,才可平息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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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西又回到了熟悉的老地方。
不过在无间狱呆了一宿,第二天就有一队整齐有序的修士来押解他离开。
他们这回的效率比上次要快多了,宴西那边还没讨论出个跑路的计划来,就已经被带到一处高台之上了。
高台上立着一根玉白的柱子,其上花纹繁琐遍布复杂晦涩的咒文。而在高台之下,密密麻麻聚集了无数观刑的人群。
宴西被一层层布满禁制的锁链困在石柱上,随后一道雄浑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这声音在术法的加持下传遍全场,声情并茂一条条细数这宴西的罪责,此时的场景简直宛若一千年那场审判再现。
并没有高调出现的仙使此时正隐藏在阴影中,他那凡人无法直视的面容上,一道陌生的视线正平静地注视着宴西。
你便是再如何厉害,最后不还是要落得这样的命运,神君啊……
宴西被困在石柱上,什么也做不了,这时后边的声音终于念到了最后面,开始宣判他的刑罚了。
“此魔当受困魂钉,消魂刺,千刀万剐,血肉祭天!”
他话音刚落,立刻就有早准备好的修士举起手中事物,面色凝重地将其拍入他的额头。
一阵剧烈的疼痛瞬间在宴西脑海中炸开,滚烫的血液从他的额头流下,他眼前变得一片猩红,同时,意识逐渐在这疼痛中抽离。
一阵一阵的白光在他的眼前闪现。
一道柔和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神君……神君,东海的使者过来了。”
听到这声音,他挣扎着似乎想要动弹一下,但是他似乎还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
这时,一道拉拽衣料的声音出现,然后又有另一道声音说,“神君睡着了,轻易叫不醒,你还是先去应付了那一边吧。”
“啊,竟然是睡着了。好,好吧,那下次再得见神君一面就不知道是多久以后的事了。”
两道交谈的声音慢慢远去了。
这时,面前的白光慢慢消散,宴西睁开眼,前面是很大一片地方,他似乎是站在土坡了,俯视着下方密密麻麻一片黑脑袋的蚂蚁们,但是很快,他意识到并不是这样的,下面的并不是蚂蚁,他也是不站在土坡上,而是被盯着天机门的祭天柱上。
据他所知,祭天仪式可并不简单,修真界以往碰到什么问题,总是喜欢从魔族那里抓一些妖魔过来,祭拜上天。
宴西此时的脑海中还无比恍惚,乱七八糟地在想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