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柏西一边听简尧风在他耳边说话,一边用力吸鼻。可他闻不到莱森说过的那股味道,只有洗发水和沐浴露的残香,从身侧隐隐飘过来。
脑袋有点发胀,心猿意马,注意力分散到身后那人的温度和味道上。
好热,怎么会这么热?想闻的味道没有闻到,但尽管是和他用得相同的洗浴用品的清香,从简尧风身上传来,都好闻极了。
盛柏西晕乎乎的,伸手将散落到眼前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手肘不小心碰到简尧风的胸口。
一股惊人的热量开始在体内翻腾,好像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他去做一件事。
盛柏西回头,用瞪大的蓝色瞳孔直视着简尧风。
简尧风从刚才开始就意识到雇主不太对劲了,没有之前听理论知识时的认真,也不给一点回应,低着头不知道在发呆还是在打瞌睡。
他认为是自己讲得太枯燥导致,也没敢出声询问,只是在看到那片白皙的后颈腾上一抹红,意识到情况似乎有点异常。
刚想问,坐在驾驶座上的人猛地转头,一张脸白里透红,眼睛像蒙了一层什么,从湛蓝变成了朦胧雾蓝。
对方就那么直直地盯着自己,什么话也不说,好像要看透自己的皮肉,看进灵魂深处。
而那张脸似乎已经被热气蒸得烧起来,脸上的表情写满了欲望。
简尧风愣了下,眼睫眨动,漆黑眸子墨一样凝着盛柏西。“回去休息吧。”
这不是Alpha的易感期是什么?
就算再怎么没有常识,简尧风也不会不知道这个。
盛柏西听见了,但简尧风的话像一阵风很快又从耳朵里吹出去,他怔怔地看着人,一点点从驾驶座站了起来。
飞机在自动驾驶模式下安然无恙地翱翔于湛蓝天际,盛柏西整个人却像在云中颠簸一样。身体发热,脑子混沌,想要,想要什么填满那该死的空洞感和不安感。
要疯了,理智强撑,但所有绷紧的弦正在一根一根断裂。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发生这种种事情?
明明已经打过抑制剂吃过药了,明明易感期还不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明明简尧风不是Omega!
离开驾驶座,盛柏西逼近简尧风,喉结滚动,咽了咽又咽了咽口水,艰难开口:“简尧风。”
因为被突如其来的易感期灼烧着,他的嗓子哑得厉害,简尧风只觉得像有什么东西在耳朵里挠,痒得他神经错乱。
他没有后退,也没有半点其他心思,很平静道:“没关系,我是Beta。您现在马上出去休息,很快就会好的。”
盛柏西眼角已经流露出了一丝猩红,他伸手,又马上收回,倔强站在原地不肯走。
心里很清楚,再多的疑问和懊恼也都有解释
是打了抑制剂吃了药没错,是没有遇到发热期或者散发着强烈信息素的Omega没错,但易感期还是提前来了。
因为简尧风和他在一个空间里,在触手可及的咫尺距离,眉眼冷峻地说着很多话。
没有多余的表情和动作,但又让盛柏西了解了更多他成长后的样子。
看着对方专注的眼睛、挺立的鼻梁、削薄的嘴唇、说话时滚动的喉结......心里涌起太多太多强烈的情绪波动,想进一步再进一步。
感受着对方在自己身后,高大的躯干微微倾身覆过来的温度和味道,觉得快乐。胸腔什么东西快要满溢,想抓住想拥有想要无止境地汲取。
多巴胺荷尔蒙已经混乱得不成体系,身体超过负荷,于是爆发高热。
过去十年都是用自己所研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