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很久后,昏昏沉沉入了梦。入梦前一秒还觉得自己在抱着简尧风。
坚实的怀抱环着他,有力的臂膀越缩越紧,似乎想要把他揉进身体里。
有淡淡酒味钻进鼻翼,灼热的呼吸在耳边喷洒,说了什么没听清。
但总觉得那样的怀抱很快就要消失,好可惜啊。明明这十个小时的飞行,是想要尽可能和人待在一起的,却因为易感期的到来打破了计划......
睡梦中的盛柏西极不安分,也极度懊恼,他还在想方设法弥补这一错误。
思考要怎么样才能和简尧风尽可能多待一会儿。至少,在对方为自己工作的这个时间内,他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
不是属于哪个朋友,也不是属于哪个能够吸引他的女Beta,而是属于自己,只属于自己。
眼前是一片平静的大海,盛柏西坐在浩瀚的蓝色之中,看着身下的水波一圈又一圈散开,着急得眼眶发红,懊恼得心脏抽痛。
他做错了,不是今天也不是昨天,而是十年前就做错了。
如果当时没有发生那件事,他就能将简尧风牢牢攥在手心,而不是十年的时间里,独自思念懊悔,又劝告自己忘记,最后竟真的觉得已经不爱。
要不是安然生活着的简尧风被小人算计,他也不会想出这样的方法将人短暂地放到自己身边看着,这样一步步靠近和失控,真的正确吗?
心里每想一件事,身体就下沉一分,直到最后整个人都沉进灼热的海,被海底巨浪淹没到快要窒息。
可他居然还在这样的痛苦中,瞧见一尾白鲸游动,有小小的人影骑在白鲸上,似乎是在朝自己说话,可是说了什么,他一点都听不清。
他想要靠近,身体却动弹不得,最终整个人直接溺毙。
“简尧风!”
被噩梦惊醒,盛柏西大汗淋漓地坐起来,大口喘着粗气,觉得喉咙里似乎灌满了滚烫的海水,他想呕吐,但最终什么都没吐出来。
一场高热渐归于平静是快要抵达岛屿的时候了,盛柏西起床洗了澡,去餐厅喝水吃东西,秦镇为他准备了清淡的白粥和爽口小菜。
盛柏西小口喝着粥,面色显露出骇人的苍白。秦镇有点担忧,又知道易感期那种东西不是自己能插得上嘴的。
想了想,他还是找到了相对来说比较能让盛柏西心情愉悦一点的事情,开口道:“中午我给简先生送餐的时候他有问到过您。”
果然,盛柏西立刻停下汤匙,看向秦镇,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秦镇微笑,“他问我你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看起来很担心的样子。”
盛柏西眼底流露出一丝诧异,但很快消失,他搅动着面前的白粥,声音淡淡道:“是吗?”
又不像是在询问,只是自言自语,“要是真的,给我的就好了。”
虽然在简尧风看不到的地方盛柏西并不会继续穿着女装,但他无比清楚,简尧风跟自己在一起时流露的种种,不过是给另一个自己的。
那个穿着女装的人不是真正的盛柏西,所以简尧风的担心也不是给真正的盛柏西。
说来有够讽刺,但盛柏西就是执拗地去钻这个死角,开始嫉妒女装的那个自己。
如果他再进一步,继续披着那层皮跟简尧风再多接触甚至表白,是不是他会对女装的自己心动?
吃不下了,盛柏西将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