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起床站在落地窗前去看大海,平静无波的海面偶有几只海鸥低低越水飞过,天空是大海的影子,蓝和广阔都如出一辙。
他又看到海边一抹靓丽身影,戴了一顶漂亮遮阳帽,光脚踩在不远处的浅滩,裙角翩跹,脖子上缠绕的丝带也随着微风舞动。
似乎每一次见,对方的脖子上都戴着繁而不杂的装饰。不是那种单调的锁骨链,而是要么有丝带要么有其他点缀的锁骨链,能够遮盖住那截细长脖颈的一部分。
口味很有偏好,但每个款式都不同,戴在那样白皙柔嫩的脖颈之上,总能让它们发挥出最大的价值。
简尧风又想起高中时候看过的时装杂志,虽然记不太清了,但总觉得,里面每一样都是能穿戴到对方身上的。
“简直是个衣架子。”简尧风嘟囔出声,又说,“和盛柏西一样呢。”
只不过一个是男一个是女。
想着,简尧风又不确定了,他将目光定格在那抹高挑靓丽的身影上,贴在窗前仔仔细细去看。
看到对方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去捡什么东西,但一个浪头打过来,一个五彩缤纷的东西就被卷进了海水里。
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在阳光下微微失落了下,而后面无表情地要回头继续向前,这时突然起了一阵大风,手臂一伸,白皙修长的手稳稳抓住了帽子,但却牵动着脖颈间打了个蝴蝶结的丝带微微散开来。
凸起的东西和浅淡的疤痕在简尧风的瞳孔中呈现,他不确定地揉揉眼,想要看得更清楚,对方却已经转过了头去。
看错了吧,简尧风心想,一定是看错了。
因为脑子太混乱,一会儿是对方一会儿又是盛柏西,才会将两个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他拍拍脸,觉得大脑快要转不动了,于是强迫自己睡下。
屋外微风乍起,海浪浅浅地拍打在沙滩,在这样的天然白噪音下,简尧风终于沉入睡眠。
很快入梦,梦里盛柏西的脸贴在他眼前,喊他名字,又把双臂环在他腰间。
“你喝醉了。”对方说,一双眼睛直直地凝视他,愠怒又隐忍。
又说:“没错,是我。穿成这样的我漂亮吗?”
画面一转就是Alpha老板,浅浅笑着要去拉他的手。
再之后,是锁骨链下,那截凸起的喉结以及细细伤疤,像枝干上开出的花一样在简尧风面前绽着,他伸手去摸,摸到一张发着热的滚烫的脸。
是易感期的盛柏西。
之后又断断续续做了很多梦,简尧风都不记得,等他醒来已经是岛屿上的夜晚。
手机里有几个小时前发的消息,秦镇告诉他醒了就下去厨房吃饭,隔了一会儿又发来,说有什么事随时叫他。
简尧风揉揉头发,趿拉着拖鞋下了楼。
屋子一片寂静,他径直走到厨房打开灯,看到为他精心准备的饭菜。
他拿到微波炉里面叮了下,坐到桌边开始吃饭。
夜里风有些大,海浪拍击岩石的声音从很远处传来,一下又一下,很有节奏感的声响,衬得屋子更加安静。
简尧风打开手机,翻到吴旷给他发的消息。
任职过的航空公司果然裁了两个办公室的冤大头,他的Alpha上司稳坐泰山,丝毫没受影响。
吴旷还告诉他说,公司里最近在传有个O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