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一切都没发生,他替陶然守住了秘密。
徐嘉礼支支吾吾了片刻,随便敷衍道,“就是在附近的酒吧啊,不是什么出名的地方。”
他无缝衔接地转移话题:“哎我们现在就回去吗?”
祁予霄眸底晃过一抹幽深的光,若有所思,他默了几秒,应道,“嗯,上车吧。”
徐嘉礼松了口气,他本想牵着陶然过去,谁知道祁予霄一动,另一边很安静站着的陶然也有了动作,亦步亦趋地跟在。
陶然伸手抓住了祁予霄的衣袖,两人靠的很近,祁予霄也任由他的动作,偏过头看向陶然时,冷峻的面庞似乎柔软了几分。
两人之间的氛围像是有一层结界,一般人插不进去的那种,徐嘉礼脚步一顿,挠了挠头,一种奇怪的感觉萦绕心间。
*
徐嘉礼江照和他们住的宿舍楼栋不一样,祁予霄开车将他们一一送回。
然后在宿舍楼下附近找了一个停车位停好车。
已经深夜十一点钟了。
满月悬挂在天穹,洒落一地清辉。
晚上的温度降的很低,冷风簌簌地穿过树枝,卷下一地落叶。
祁予霄把车熄了火,将身上的安全带解开,侧头看向陶然。
陶然靠在副驾驶的座椅上,浓卷的睫毛轻轻搭在脸上,睡颜安静乖巧。
有些让人不忍心把他吵醒。
祁予霄纠结半晌,看着时间已经不早了,只能把身子凑了过去,替陶然把安全带给解开。
然后伸出手背,很轻地拍了拍陶然温软的脸颊。
连续拍了好几下,陶然羽睫颤动了下,缓缓张开眼睛,瞳眸恢复了点焦距,没有刚刚这么无神了,但也算不上清明。
“我们到宿舍楼下了,回去再说吧。”祁予霄将声音放低放缓。
陶然没回过神,黑润的眼睛一片雾蒙蒙,他懵圈地看向祁予霄,然后点了点头。
祁予霄打开车门出去,然后绕过一旁将副驾驶的车门打开,让陶然下来。
他以为陶然虽然没有完全清醒,但是也应该醒了一半,至少比刚喝醉那会儿好点儿。
谁知陶然把脚伸出来,从车上下来时身形不稳,面朝地上直直摔去。
祁予霄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了他一把,才避免了一桩惨案发生。
祁予霄看着陶然仍是醉得迷糊,不由得蹙起了眉。
听徐嘉礼说他们喝的就并没什么度数,陶然怎么能醉成这样?
为了避免走不稳摔倒的情况再次发生,祁予霄伸过手,将陶然的手轻松纳入掌心。
陶然的手比他小很多,指节细长,皮肤的触感软嫩。
祁予霄忍不住将拇指伸进他的掌心,抵在上面揉了揉,和他说,“我牵着你。”
陶然也没有反抗,乖乖地任由他牵着。
两人回到了宿舍,卓强和苏家良正打算熄灯上床睡觉,卓强都已经攀附在爬梯上了。
听到动静,两人纷纷朝门口看去。
看到陶然和祁予霄同时回来,卓强问道,“你们俩个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
门框有些窄,只能容许一个人进去,祁予霄便松开了手让陶然先进宿舍。
陶然脚步又轻又浮,歪七扭八的,没了祁予霄的牵引,差点一头撞到苏家良床位的衣柜。
苏家良见状惊叫一声,连忙扶住像根熟透的面条般软趴趴的陶然,“陶然怎么了?”
“喝醉了。”祁予霄走过来将陶然扶起来,对他们说,“你们先睡吧,我照顾他。”
苏家良挠挠耳朵,问:“陶然不是去打工吗,怎么会喝醉?”
祁予霄也是今晚刚知道陶然在酒吧打工的,但是陶然好像并不想要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