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清瘦的身体被蓬松柔软的被子掩盖埋藏住,存在感小到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床上还躺了一个人。
池博士打过来的视频电话铃声响起来时,陶然再床上挣扎了许久, 才伸出一只手来,往床上四处摸索。
池博士视频请求打了将近一分钟,一直没等到陶然的接通,他刚想要挂掉等会儿再打,但下一秒刚好接通了。
视频画面里,映出了omega一张雪□□致的小脸,不过脸色有些惨白憔悴。
第二眼,池博士便发现陶然好像是躺在床上,不过背景并不是在宿舍里,而像是在酒店。
池博士立马察觉到不对劲:“你怎么了?怎么在酒店里,是发情期来了吗?”
“好像还没有。”
陶然翻身,换了个侧躺的姿势,泛着薄红的眼皮倦倦地垂敛,看起来很没有精神。
“那你是怎么回事。”池博士皱着眉,“发情期没来,你又是住酒店,又请假不上课的……”
想到了一个可能,池博士连忙问,“莫非你在躲你那个室友?”
陶然:!!
陶然原本都要合上的眼睛倏然睁开,“你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凭我对你的了如指掌。”池博士幽幽回道,“我说你怎么回事,虽然是要疏远他,但也不至于逃到酒店里来吧,而且你们还是室友,躲得过一时也躲不过一世啊。”
“我只是……”陶然抿了抿唇,艰涩地开口,“我只是现在没有办法面对他。”
池博士:“嗯哼?因为怕被看出来你喜欢他?”
陶然长睫颤了颤,“一小部分是这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我觉得他最近很奇怪。”
池博士:“怎么奇怪了?”
陶然的倾诉欲一下子被打开,他刚想开口把心里的烦恼倾吐出去,但下一秒却噎在了喉口出。
忽然想到,之前和池博士讨论的时候,他故意地掩盖了很多自己和祁予霄相处的细节。
所以以池博士的角度,并不能完全带入他的视角,深切理解到他的烦恼。
“他、他……就真的很奇怪。”陶然飞快眨着眼,有些苍白地说道。
看着陶然一脸心虚的慌张模样,池博士眯起了眼睛,一语道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没说?”
陶然慌乱地从床上坐起来:“……”
池博士:“好啊,孩子大了翅膀硬了,都不肯和我说实话了。”
“没有,我说的都是实话。”陶然飞快摇头,“只是……有一些没有说。”
“……”
在池博士审讯和逼问下,陶然把事情一比一地娓娓诉说。
这对于最初的陶然来说,大概是一个施予善心后收获美好友谊的故事。
一向冷酷淡薄的室友,却患有严重的睡眠障碍,用过无数种方法都没能治疗,偏偏闻到他的信息素之后就能安然入睡。
陶然因此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被需要感,看到祁予霄因为闻到自己的信息素香味便能睡好觉时,他感到一种满足自豪感,觉得肩膀落下了责任。
可是他没想到,祁予霄对他的信息素愈发地依赖,需求不断拔高。
起初只是浅浅地闻会儿他的信息素就能睡得很好了,后来渐渐地需要抱一下,要闻几十分钟,在发展到后面,还要彻夜地睡在一张床上,必须要时时刻刻沉浸在陶然的信息素中。
而且祁予霄总是能精准地在陶然刚接受完上一个接触行为时,进行下一个更亲密的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