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脑袋不自觉歪了歪,没想通,不由得好奇问,“怎么亲密?”
话音刚落,陶然就看到祁予霄的身子动了动,紧接着眼前投下一个更加黑暗的身影,身体被压上了重量,
两人的距离骤然变近,胸膛贴着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和呼吸,等反应过来后,陶然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被祁予霄禁锢在怀里。
没摸清情况,但莫名有一种上套的感觉,陶然感觉身体的发情热又开始酝酿了,他慌乱地咽了咽唾沫。
“怎,怎么了吗?”
回答他的只有沉默,“……”
陶然刚想抬起眼,想去看祁予霄的脸,但眼前却忽的落下黑影,对方微凉柔软的唇瓣贴上了他自己的。
“……”
陶然瞳孔震颤,大脑直接死机。
祁予霄眸瞳幽深,如野兽般的视线穿过黑暗,投落到陶然的脸上。
大学开学时,祁予霄来到宿舍时便听说了他有个室友,因为暑假时不小心把腿摔骨折了,所以暂时无法来学校参加军训。
那时祁予霄随便听听就抛之脑后了,他性格一向如此,对周围不相干的人都保持着漠视的态度,只专注于做有意义的事情。不论是四人寝暂时变成三人寝,还是三个室友变两个室友,这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甚至他还没等到陶然加入进来,就已经匆匆地搬离了寝室。
第一次见到陶然的时候,他因为满课只能选择回宿舍休息,洗澡出来时,看到一个清瘦的少年拎着个行李箱走进来,模样温吞胆怯,一双漂亮的眼睛清凌凌的,像只没有任何攻击性的食草动物。
男生宿舍,当时还处于大热天,洗澡出来不穿上衣是很正常事情,但是陶然看见他光着的上半身时,白嫩的脸颊瞬间爆红,整个人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祁予霄看着他惊惶害怕的模样,走进一步想关心一下,然后便第一次闻到了那股清新甜润的洋甘菊香味,只有那么一丝一缕,却足以让他沉醉到恍神。
碰巧卓强和苏家良就回来了,立即热情地招呼了陶然,他便打消了和他说话的念头。
但陶然刚入住寝室的当晚,就又生病请假离开学校了,几天后回来,每次见到他都下意识地躲避,仿佛把他当成了洪水猛兽。
因为学校里的一些没分寸感的追求者骚扰,祁予霄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离他远点,还他一片清静,如果躲着他的是其他人,祁予霄十分喜闻乐见,但这个人却是陶然。
可能是因为那股能安抚他心神的洋甘菊香味,祁予霄感觉自己应该不会反感陶然的接近,但他却是罕见地产生了一种不爽的感觉。
大家因为陶然内向胆小性格和容易生病的身子平时对他照顾有加,但祁予霄因为很少在寝室,所以没什么机会和陶然相处,而且他也一向懒得理会不相干的事情。
直到某晚他回到寝室,正好看见卓强借了张纸巾给陶然,陶然便眉眼弯弯,笑靥动人,很软地和他说了句“谢谢,你人真好”。
那种微妙不爽的感觉又出现了,陶然虽然胆怯腼腆,但一段时间后明显已经和卓强还有苏家良交了朋友,会笑着和他们聊天,还会把零食分享给他们。
越是看,心里那刻意忽略的不爽,渐渐地变得存在感极强,时常引他走神沉思。
从小便是众星捧月的存在,祁予霄身边从来不缺主动贴上来想和他交朋友的人,一向不屑于人际交往的他,第一次开始反思,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陶然一看见他就躲?也不会主动和他说话?他有这么可怕吗?
而这个僵局,终于在某天晚上陶然发烧时打破了。祁予霄及时发现并带他去了医院,从那之后,陶然对他态度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