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被触软,陶然又咬了口草莓,开始纠结。
所以三天,会不会还是太长了啊。
要不再缩短一点呢?
可是再缩短就不剩什么时间了,一睁眼一闭眼就过去了,好像没什么意义,跟陶然现在直接答应和祁予霄在一起没什么差别。
思忖须臾,一阵开门声打断了陶然飘远的思绪。
祁予霄穿着深色的睡衣,洗的头发已经在浴室里吹干了,蓬松的碎发凌乱地洒落在额前,盖住了锋利深邃的眉眼。
陶然闻声抬头,朝他招招手,“祁予霄,吃草莓。”
“嗯。”祁予霄语气很淡地应道,他迈开长腿,几步便走了过来,坐到陶然身边。
“甜吗?”
“很甜。”陶然拿了一个递给他,开心地和他分享,“你也尝尝。”
侧过头,祁予霄晦暗莫测的目光落到陶然的,卧室的灯光暖白柔软,他无暇的脸庞呈现出一层白皙莹润的釉质感,嘴唇弯弯,唇瓣上明显沾着草莓红色的汁水,像颗软糖可口诱人。
浓郁的果香和他身上的洋甘菊香味糅合在一块。
祁予霄喉结滚了滚,“有多甜?”
陶然:“很甜”
“我尝尝。”
“唔……”
陶然眼睛微微睁大,祁予霄的唇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
祁予霄也没说尝尝,是尝他的嘴啊……
陶然发出了小动物的呜咽声,迷糊中不知怎么就坐到了祁予霄的腿上。
祁予霄的长指深入陶然发丝间,紧紧扣住他的后脑勺,强势地不容许他有半点反抗和退缩。
口腔中还未来得及咽下的草莓被对方灼烫的舌头卷走,交缠触碰的舌尖传来微麻的电流感,顺着舌根传到腰间。
陶然渐渐没了力气,整个人像一滩泥浆瘫软在祁予霄的怀里,眼神虚焦茫然。
直到肺部被抽空了氧气,陶然开始剧烈挣扎,祁予霄微抬起下巴,两人的唇发出黏腻的水声,勾着银丝分离开。
陶然这才有了呼吸的机会,红肿的唇瓣轻轻张开喘气。
祁予霄拇指轻轻摩挲他柔嫩的脸颊,嗓音深沉低哑,“宝宝,亲了这么多回,怎么还没学会用鼻子呼吸。”
陶然委屈地瘪了瘪嘴:“……”
谁让祁予霄每次都像要把他吃下去一样,他都被吓得不敢动弹。
陶然喘着气,缓过神后眼睛恢复了焦距,谁知下一秒就和祁予霄垂落的目光相撞上。
电流一触即发,陶然瞬间读懂了对方眸底贪婪攻略的危险因子。
在祁予霄即将要再次吻上他时,陶然竭力推着他的肩膀,飞快把脸转向另一边,“不亲了不亲了。”
再亲就要坏了。
祁予霄深沉漆黑的视线滑落到陶然的脸上,他眼尾挂着水红,形状饱满好看的唇嫣红红肿,泛着水光,像是一片被揉出汁水的花瓣。
被人狠狠蹂躏之后,反而散发出更加糜艳诱人的美。
“好,不亲了。”祁予霄稍稍回味方才的甜美滋味,“草莓果然很甜。”
陶然:“……”
明明是他先告诉陶然很甜的。
他迟钝地反应过来,祁予霄怎么感觉有点坏呢?
老是趁他不注意,就糊弄套路他。
祁予霄黑沉的视线盯着陶然的唇,神情还有点不餍足,可惜地询问,“真的不能再亲嘴了吗?”
舌根的酸麻还消褪,仿佛是抗议的讯号,陶然坚决地摇头,“不能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