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飞羽也勾了勾唇,他看了眼身侧段无思冰冷不耐的表情,想到对方湿漉漉的眼睛和满脸通红舔他唇瓣的模样,心中轻轻一动,笑道:
“我们其实已经认识很久了。”
应闻和申屠岁希皆是一愣。
而段无思呼吸一颤,立刻转头看他,眼里是只有洛飞羽懂的情绪。
这的确是一个只有洛飞羽和段无思才清楚的暗语,其他人最多以为他们在更早的时候就有过不为人知的交集。
更早的时候吗?不为人知吗?
算上生死,算上前世今生,算上交错的时空和多余的等候,他们的确已经认识很久了。
二人都明白对方眼中的意思,于是什么话都没说,就这样相视一笑。
申屠岁希挑了挑眉,却并未再说什么。
末了,洛飞羽打破了安静的氛围,对看上去有些好奇、正想张口询问的应闻道:“方才听公子敲门时说有新消息,我们是去应庄主那边谈么?”
“我……啊?”应闻对话题转移之快感到有些惊讶。
申屠岁希接话道:“是的,他们半夜回来,今儿个天一亮就将我叫醒了,说有新消息,要等人齐了再谈,随后我便跟着应小郎君来找二位。真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消息了。”
这么说着,三人便跟着应闻到了顾远楼最高层的一个雅间。
进门一看,应连云、钟灵鹤和苏遗影已经坐在里边了。
“惊羽君,段少侠,别来无恙。”几人起身行礼。
略微寒暄几句,应连云便将谈话引入正题。
“我们昨日在外打听临州轶闻,原本看天色已晚,正准备回来,却在路上碰见个疯疯癫癫的老道士,”他皱着眉,似乎至今都觉得这事有些蹊跷,“那老道士一直在说些奇怪的话,闻儿最开始以为和当地风俗有关,便停下仔细问了问。”
他说到这顿了顿,应闻便忍不住接话继续:“那人我们似乎在眉镇见过,就是我们在去颂今观的路上遇到的那个,可我不能完全确定,那时候已经没什么光了,他脸上还脏兮兮的。总之,他神神叨叨地讲了一通,说实话我没太听懂,只知道他有个什么大发现……后来我听得有些不耐烦了,他却忽然拽着我往城外走。”
钟灵鹤和苏遗影在旁边点点头,表示他们当时虽然都在场,却也因为和应闻相同的原因没法确定老道士的身份。
但洛飞羽几乎能在心里认定,此道士就是彼道士。
不论是眉镇的那次相遇,还是他曾经看过的第二份残篇,老道士都可以说是突然出现的,他提供了一些信息,便又消失在无人关注的地方。
与英雄宴有关的阴谋在他和段无思这里一览无余,对不知情的人而言,其实也蕴藏了许多秘密。
所以,老道士来提供信息了。
“然后呢?”洛飞羽听到段无思问话,语气很稳。
他顺便转眼看了看段无思,果然从对方平稳锐利的目光中看出了和自己相同的想法。
段无思对老道士的了解应当比自己更多,毕竟对方前世和老道士有过至少一次的交谈。
这样想着,洛飞羽听见了应闻的回答。
“他带我们去了临州城郊的一片荒地,那里有好多无名碑。”应闻回忆着,没忍住哆嗦了一下,似乎又被记忆中的场景恐吓到了,“那时候实在太晚了……那是墓地,没有其他人,墓地里边还有零落的鬼火,踩上那片土地的时候,我就感觉全身都在发凉。就好像在被什么东西窥伺着一样。”
申屠岁希想了想,道:“全身发凉?那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