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的黑泽阵躺在四柱床上,脚挨不着底,原本还瞪着眼睛想?摸出?去看基地内的动静,结果半夜烧起来,疼得迷迷糊糊,不知不觉一天?就过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就有人来往黑泽阵嘴里塞药,但他咬紧牙关,除了已经试出?药效的水果茶外什么也?不喝。
羊里很少见他这样警惕心强的,俱是莫名其妙。黑泽阵能听见灰发女孩的抱怨声?,隐隐传来的牲畜的声?音,有“他们怎么还没回来”之类焦急的询问,但始终没再见到昨日的虎鲸头。
他说不清心里是不安,还是松了一口气。基地里的人看他什么也?不肯吃,渐渐地都散了,只有灰发女孩愁眉苦脸地守着他。
灰发女孩的年纪比他大,但身形比他纤弱,如果不是受伤,黑泽阵确定自己可以制得住她。只是他实在伤得太?重,虽然?拿不知用何制成的水果味药剂补回了一些?气血,伤口却没有清理,仍有发烧发炎的可能。
黑泽阵一边衡量着自己的身体情?况,一边偷偷藏了两包水果味药剂到怀里。
组织这些?年的研究成果不少,但效力能达到这种?地步的属实罕见,他想?揣几?包交给组织,让研究所研究出?其中的成分。
负责看管他的女孩并不是很认真,一双眼睛滴溜乱转,中途还去耕了两小时地,水果茶少了两包也?没发现。
黑泽阵昨日就发现了,这是个人数不多的小组织,且成员多是未成年的孩童。他原本以为这是个杀手培养组织,这些?孩子都是培养中的杀手,之后却发现整个组织里竟然?没看见一个成年人。
即便是再作风散漫的杀手培养组织,也?不会有这种?情?况。黑泽阵的脑海里顿时闪过了一个组织的名词——羊。
这是在镭钵街建立的少年自卫组织,原本按照情?报,该组织已经被港口黑手党歼灭,不曾想?不仅人员看上去半分未损,还走起了自给自足的日子。
只是没有武器在手,这样的世外桃源能在镭钵街维持多久?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黑泽阵努力地控制自己不要?去想?起那?个奇形怪状的虎鲸头。
不是他刻意要?逃避,只是每想?起她,他就觉得心气不顺,不仅伤口,没有受伤的肋骨也?在隐隐作痛。
虎鲸头上午一直没有出?现,下午的时候,突然?窜了出?来。
她出?现的时机实在是令人猝不及防,并且也?没有预兆,像匹不羁的野马一样奔了过来。刚一过来,她就上下打量了黑泽阵几?眼,然?后突然?将他举了起来。
黑泽阵如今身高还不到一米二,体重也?轻,虎鲸将其上下摇晃,被他踹进兜里的药剂很快掉了出?来。
花梨衣原本还茫然?不解,看见水果茶后立刻瞪大了眼睛,指着他道:“小偷!”
虎鲸头也?竖起食指指着他,另一只手还叉着腰,一副“看我可把你逮住了”的模样。
纵观黑泽阵波澜壮阔的犯罪史,偷窃实在是其中再微不足道不过的一项了,他冷哼了一声?,根本对此不屑一顾。
一般的羊成员被发现偷窃后,面对孩子们的起哄,没过多久就脸红成猴子屁股地道歉+缴纳赃物,态度如此不端正的花梨衣还是第一次见。
她想?到自己监管不力还得记上一过,顿时急得跳了起来。而咩咩此时说道:“刚来羊,便行为不端,不是好东西!罚你……罚你给全体成员唱歌!”
黑泽阵:?
他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灰发女孩已经欢天?喜地地去召集成员们了,虎鲸头则是拆了几?包各种?颜色的药剂给他灌着吃。黑泽阵极力挣扎,连咳带吐,终究是不敌邪恶的虎鲸头,被强行灌下几?包药。
几?包药灌下去,黑泽阵的血量往上窜了一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