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这 这不对吧?
硬了,拳头硬了。
隐藏身影偷偷摸摸跟踪的夏弥,冷不丁听见了利维坦道出了两位棋手的话语,原本她还惊讶的以为自己和诺顿的血盟不知何时被未知手段看破了。
结果这家伙自顾自的把卫宫士郎,看作了诺顿之外的另一员,这点鼠目寸光也在那儿比比划划班门弄斧,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真乃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也!
混帐利维坦,我就说在水族馆里搞事情不怎麽符合奥丁的风格,原来藏在这里的是你啊!就是你小子跟奥丁合作,还在这个水族馆筑了个死侍巢搞风搞雨是吧!
算了忍一忍……等着嗷,等那边那个卫宫小子顶不住了,我大地与山之王耶梦加得就华丽登场一拳头锤爆你胸口,上来扒了你的皮!
虽然夏弥全程到现在还未能成功拿下什麽重要战绩,但这一切都不妨碍她自己长得美丶想得也挺美……
忽的,地板崩裂的巨响从上方传来,对话仅仅持续了短暂的片刻就被激烈的对抗突然打断,利维坦显然不像奥丁那样能说会道擅长言语交锋,他走了一段较近的距离,短短几句话不投机后失去耐心,再次选择了动手。
朴素无华的激斗,胜过一切言语。
夏弥瞧见苍蓝色的炙热火焰和洁白色的巨量冰流碰撞起舞,但是海水凝结成的寒冰可以说是续航持久,绵延不绝!
意识到对方实力棘手的卫宫,心眼让身体本能般的做出判断丶点燃了黄金瞳,狂暴的血脉沸腾起来,魔力回路的光芒照遍全身。
卫宫抓起一把投影·暴怒,魔力灌注下斩马刀外形愈发狂放,一击挥砍便能够破碎飞射的大量冰枪丶同时进一步狠狠劈开路面丶横断寒气弥漫的走廊。
但是对面利维坦操控的寒冰领域,更猛烈的膨胀而出,从外部持续抽取奔腾的海水灌涌而来,继续化为堪称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冰白色武器群。
然而下一刻卫宫的周身闪动一个个宝具的光芒,炼金领域被强行激发,躁动的暴风和闪雷滋啦滋啦作响,促使流动的天地元素纷纷聚集,宝具们开始怒号解放,一众古代名剑射出的死亡剑气纵横,将混凝土块连同坚硬的超低温冰面狠狠刮下。
双方的领域围绕着某个战圈地带为圆心,相互周旋丶密集摩擦对抗,从左至右,从上至下,寒冰武器和投影宝具不间断的丶在不同方位闪动对抗,元素急速汇聚下一瞬又变得紊乱,在双重伟力的碰撞之下大气遭受可怖的震荡,气流交响发出连连爆鸣。
事态继续朝着更加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地板坍塌,冰与火摩擦撞击爆炸,双方的战斗在短短须臾之间急速激化,每一秒都扩散开来令地板和墙面粉碎的冲击。
数不清的冰粒如子弹溅射,被蒸开的浓浓白雾随着爆发的冲突到处轻飘飘的扩散,建筑碎块像是暴雨水滴一样飞落丶大量的地形横遭破坏。
其结果就是,仅仅不到半分钟,这个伫立在巨大水体之内的研究所建筑便有了大幅度崩溃的趋势!
不过就在此时,海量的寒冰转眼间狂涌喷薄而出,那些宛若水晶般剔透的极寒冰锋持续从地面的断口中同步生长丶四散丶漫布。
由此,水王利维坦以冰面铺路作桥,以冰墙制盾砌墙,因而那些脆弱的场地先是被毁坏接着又被转瞬生成。研究所建筑体迅疾崩溃的趋势被稳稳压制。
究其原因,其一,利维坦并不想让自己投资的地方被如此轻易的毁去。
其二……
伴随着战斗持续进行,无数寒冷冰白色的物件和块状物组成了极寒世界,取代了那些被毁去的混凝土和抗高压特制材料的人工建筑,像是白茫茫的冰雪牢笼一样逐渐蔓延在卫宫的四周将他全方位的围困。
这种发生在水中的战斗,水王利维坦的地形优势已经一览无馀。
周围像是高耸环抱的冰川,大量尖利的冰锋从中探出,像是要锁死卫宫的闪避路线。
卫宫没有气馁,随手一挥,再度投影出的宝具飞射开来,他一边依靠心眼预判闪躲和抵挡,一边慢慢往没有冰雪覆盖的建筑转移。
随后卫宫投影出一把黑弓,伪典宝具迅疾射出,对此利维坦的身前又一次立起坚固的冰墙,但是这次的结果完全不同,宝具以魔力手段开始了内部暴走。
下一秒,它以幻想崩坏的形式在这个冰寒世界释放出巨量的光与热,冰墙猝不及防的炸开,喷薄的烈火和冲击横扫冰雪路面,将利维坦刚刚塑造好的一片冰天冻地轰炸粉碎!
『???』
此时仍旧蹲在楼下暗中观战的夏弥,已经看呆了。直到一块门板大的坚冰笔直朝她落下来的时候才回过神来,夏弥伸手一点,将之一击粉碎。
随后继续陷入深深的沉思。
……卫宫士郎的战力生猛无比,还能随手搓出来大量高等级的概念武装,竟然硬生生扛住了自己的同类,水王利维坦的攻势。
就现在来看,双方虽然还没陷入搏命状态,但是也不至于说利维坦是在放水,换言之,卫宫这人爆发状态居然能正面匹敌龙王?
这丶这不对吧?
而且不是说人类顶层的炼金术大师,除了弗拉梅尔等少数家族,最多也就能钻研到炼制再生金属武器这种程度吗?
为什麽……这个卫宫士郎的炼金术水平比她这个龙王还高,看样子已经深入了「概念武装」领域?莫非诺顿真的是因为这个才称卫宫是「朋友」?
夏弥脑袋里冒出了很多小问号,那天诺顿告诉她奥丁经历那一战被正面杀死,但万恶的诺顿把话题简单跳了过去以至于她不知道详情,还以为卫宫是在有诺顿参与的情况下,打了波辅助呢。
却没想到,这人居然是个主C。
嘶……照这麽一看,卫宫这人的战斗力好像也不下于她?
夏弥忽的以手扶额神情灰暗:「……」
所以好像永远轮不着她登场表演了是不是?那她一路跟过来还紧张兮兮的意义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