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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离开后,顾宁拿着宓冬亦的包,有些不太敢进去。
“出来吧。”宓冬亦慵懒的声音响起。
顾宁有些尴尬地从转角处走出来。
“那个……你的包忘拿了。”
看清偷听的人是谁后,宓冬亦瞳孔放大了一下,语气也瞬间变了,下意识挂上微笑。
“哎呀,瞧我这粗心大意的,真是麻烦你了。”
宓冬亦也有些尴尬,没想到被顾宁撞上了。
“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再聊聊?”
顾宁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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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层的餐厅内,这个点已经没有人了,但宓冬亦吩咐了一下,立刻就有厨师为她们提供新鲜的食物。
两人依旧是在露天阳台上,吹着夜风。
这个高度能把整个休息区灯红酒绿的画面看得一清二楚。
“介意我抽一支吗?”宓冬亦拿出了雪茄,询问道。
顾宁犹豫了一下,“不介意。”
宓冬亦笑了笑,只是手指夹着雪茄,没有点燃。
顾宁突然冒出了一个场景——
也许平时,宓冬亦也是像现在这样,站在最高处,手指夹着一根点燃的雪茄,冷静地对下属发号施令。
“你想,你应该能猜出来我是做什么的吧?”
顾宁点头。
宓冬亦转头看向顾宁,“不管怎么样,我只有一个请求,请不要告诉宓夏然。”
她的眼神带着恳求。
顾宁想,她没有理由拒绝。
见到顾宁点头,宓冬亦才松了一口气。
她出神地看着外面的场景,一会儿,突然开口,娓娓道来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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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冬亦最初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才十七岁,和已经怀孕的母亲。
十七岁的女孩,在这样一个混乱无序的世界,不管再聪明,生存也十分艰难。
她为了能让母亲活下去,做过娼/妓,常常周旋在多个势力的领头人旁边。
她的母亲是个疯子,曾经一把火烧掉了一栋楼,因为死伤惨重,上了新闻头条,母亲被判了死刑。
但鉴于怀孕,死刑延期了。
宓冬亦那段日子并不好过,她干了很多肮脏的事,但是不管怎么说,她活过来了。
在这个所有人手上都不干净的世界,人性和底线简直就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她还有了自己的事业,也就是做一个类似古代老鸨一样的角色。
并且有了一起合作的好友。
好友在来这个地方之前就是娼/妓,对于做这种事简直轻车熟路。
然而,好景不长,
因为利益分配纠纷,好友背叛了她,把她的积分一卷而空。
那个月,妹妹出生了,母亲死了,死在了冬天。
宓冬亦给妹妹起名叫夏然。
她那时什么事都做,只要能活下去。
几年后她熬出了头,势力终于有了起色。
而她还活着,并把妹妹独立抚养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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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有些新人初来乍到,我也会提供相应的庇护,不过是有条件的。”宓冬亦淡淡地说道。
因为宓夏然提到过园长对她的警告,宓冬亦在讲诉往事的时候下意识隐去了副本的部分。
顾宁听完,忍不住说道:“你难道没有想过金盆洗手吗?”
宓冬亦看了一眼顾宁,仿佛她说了多么天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