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挑的个子,匀称的骨肉,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的年纪,使得沈南皎的身量既有?青年人的高大挺拔,又兼具少?年那种尚在抽条发育的纤薄。
薛庭笙抬起脚,没穿鞋子的那只脚踩到沈南皎肩膀上?——他肩膀上?的皮革带子,衣襟边缘镶嵌的圆润宝石,凹凸不?平硌着薛庭笙脚心?。
沈南皎的上?半身被薛庭笙踩得微微往后仰了下,但没有?摔倒。
他抬头,满脸疑惑看向薛庭笙:“你干什么??”
薛庭笙默默把脚放下:“没什么?。”
这次她没等沈南皎动手帮忙,自己把脚踩进鞋子里,非常简单粗暴的将鞋后跟扒拉出来穿好。
沈南皎摸了摸自己被踩的那半边肩膀,神色有?些微妙。说实话——以前不?是没有?被薛庭笙踩过。
不?过是打架的时候。
那时候薛庭笙踩他的力?道?可不?是刚才那样,全然是冲着将他肩胛骨踏碎的目的踩下来的。
薛庭笙正要去拎地上?躺着的焦黑干尸,沈南皎默不?作声走过去,快她一步的将干尸拎起来。
他解释:“你不?是刚洗过手?拎着又会弄脏——我?无所谓,反正我?的手本来就弄脏了。”
薛庭笙看了眼沈南皎的手,点点头,收回目光,两人沿着女儿河往下流走。路是沈南皎选的,一路上?他们都没有?遇到什么?人,只有?河道?两岸长满绿草。
沈南皎拎着干尸,走在薛庭笙身侧,眼角余光瞥了眼她背着的两把剑。
长鲸剑好端端的插在剑鞘里。
还有?一把新剑,简洁的用绳子绑在薛庭笙后背——剑匣在雷劫里被劈没了,薛庭笙也没带备用的。
沈南皎:“饿了,等会午饭吃什么??你以后改用双剑了吗?”
薛庭笙:“随便。单剑。长鲸剑的习性与?我?的剑道?不?大相合,所以太簇给我?铸了一把新剑。”
沈南皎:“噢——我?有?点想吃鱼仔粥。新剑用着还顺手吗?”
薛庭笙:“我?都可以,顺手,你觉得赵藕花这个人怎么样?”
“赵藕花?”沈南皎眉头一皱,内心?警铃大作,“表面和善,但总藏着些什么?,我?不?喜欢她。”
薛庭笙回答:“和你师兄一样。”
沈南皎:“啊?林司林师兄?不会吧,我?师兄才和她不?一样!”
薛庭笙回敬:“表面和善,但总藏着些什么?,我?不?喜欢他。”
沈南皎:“……”
沈南皎倒是挺想反驳的,但是他回想了一下,林司林对外人好像确实是这个样子。
他露出郁闷的表情?来。
薛庭笙:“我?以后会经常跟赵藕花接触,她能帮到我?。”
闷闷不?乐的沈南皎:“我?也能帮到你啊!她怎么?可能比我?更有?用,你看这次雷劫——以她的修为?,连守在旁边为?你披衣服都做不?到!”
虽然雷劫降临时,沈南皎也是站在雷劫范围之外的。但他确信,自己绝对?是站得离薛庭笙最近的人。
薛庭笙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