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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你也不懂。”

“您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

西屏讽刺地笑一下,“婆媳间的事你懂么?她爹妈是我们太太跟前的人,自然她也暗里受着太太的支使,常来和我为难。太太因看不惯我嫁进姜家几年也没子嗣,又觉得她儿子常受着我的气,所以成日家挑我不是。做娘的大概都是这样子,你不知道,婆婆和媳妇是天敌。”

这也说得通,时修点头间慢慢凑近了,半明半昧的脸在蜡烛后头笑,“您还没告诉我呢,那天晚上,您急着买的是什么要紧的药?”

西屏像是才想起来,双眼一霎睁圆了,噔噔跑进卧房里,一会又跑出来,将一个小白瓷罐搁在他面前,“喏,给你搽胳膊上的伤。”

因她跑动,那簇火苗左偏右偏,燎到时修心里去了,先前那点疑惑立刻化成自责。他和暖地望着她,笑起来,“特地给我买的?”

西屏偏说不是,“是顺道!要不是看见那家药铺,谁想得起来?”

他晓得她是嘴硬,衔着嘴皮子发笑,偷么扭头朝门口望一眼,看不见红药,便放心地要去拉她的手。

谁知还没碰上,她就扭头走开了,“拿回去叫四巧给你早晚搽一点,那新长出来的肉就不痒了。”

“您现给我搽一点,”他笑嘻嘻追着她看,“我此刻就痒。”

这“痒”仿佛不是那“痒”,怎么好端端的,给他说得有点霪邪?西屏眼梢里溜他一眼,有点想看不敢看。

她越不敢看,他越是盯着她不放,待要开口说什么,恰好此刻顾儿火烧眉毛似的走了来。进门见时修果然在这里,便几步冲进来揪他的耳朵,“花猫!我只当你是个愣子,想不到你也学坏了,去哪里跟哪些不三不四的人学得些浪荡手段?!”

两个人一听这话,做贼给人当场拿住脏似的,都不由得慌里慌张。

西屏从榻上惊起来,迅雷不及掩耳地窥顾儿几眼,见她虽骂着,却没朝她看,略略放了点心,大概不与她相干。

时修给顾儿揪得吃痛,只得顺着她的手劲一味地转脑袋,“您有话好好说!什么浪荡手段,仔细屈杀了我!”

顾儿狠狠把他耳朵一丢,“屈杀不了你!人都寻上门来了!亏得你爹不在家,不然当场打折你的腿!”

他揉着耳朵,越听越糊涂,“您说的什么?谁啊?谁寻上门来了?”

“还跟我装蒜,那姑娘说她叫什么许月柳,别扯谎说你不认得!好啊你,也学会眠花卧柳起来了。”

时修茫然地看看她,又茫然地看看西屏,“她怎么来了?”

顾儿狠搡他一下,“你外头惹的风流债,倒来问我!”

“什么风流债,我不过是为问案子见过她几回,不信您问六姨!”

西屏走来顾儿旁边道:“原是奔着问案子见的,可私底下怎么样,我就不晓得了。”

“您!”他跳起来,指着她,“您您您!”

“您什么您!”